隻能抱著你(2 / 3)

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愧疚於他。

終於,被酒精麻醉的我,拽著他的衣袖說道,我們試著交往吧。左喬聽到這話應該會很吃驚吧。他擺脫掉我的手,愣愣的看著我說,你醉了,好好休息吧。

我沒有留他,因為我知道我並不愛他,再留下去我真怕他會答應,我真怕他要取代許可的位置,所以我任由他而去。

【三】

左喬的關心是無時不在的,我隻是因為酒精過敏而已,他便不由分說的將我送進醫院。我笑他多心,他卻緊張的攥緊我的手,生怕一個不小心,我就徹底從地球消失了一般。我隱藏他所給我帶來的溫暖,也隱藏自己對許可的思念。

醫生簡單的例行檢查,末了,他衝左喬說,先生,您夫人並無大礙,她隻是酒精過敏。左喬微笑著鬆了一口氣。隻有我還繼續思考著,夫人,難道我跟左喬有夫妻相?

許可是那種很小資也很講究的男人,咖啡,紅酒,這種東西幾乎天天不離手。我自我的認為,我會如咖啡紅酒般,讓許可永遠無法忘懷,無法放手。這麼說來,我居然敵不過咖啡紅酒,也算是自己的可悲了吧。

左喬非要請我吃飯,說是慶祝我沒有被病魔打倒,弄得好像我剛從死神的魔爪中逃脫出來一樣。

不太喜歡跟左喬一起吃飯,他總是去最喧嘩的地方。比如這次,又是去烤肉店。當然我也不會將不滿流露在表情上。

左喬邊烤肉邊喋喋不休的說道,小魚,你應該多來這種場合,你沒發現這裏比較有人情味嗎?這樣你就不會想傷心事了。

可是左喬不知道,越是有人情味的地方,越是將我的孤獨無助赤裸裸的呈現出來。

左喬將烤好的肉放到我的盤子裏,我微笑著說,你別光顧著烤肉,自己倒是閉嘴不吃了。左喬笑,你放心,我還沒有那麼傻。

我用腳在桌子下踢他,他便迅速的縮回腳,嬉笑著說,趕緊吃肉,別浪費我的一番苦心了。

那天的烤肉確實不怎麼好吃,左喬慌張的一次次的遞送給我,最後都堆積在我的盤子裏。我像想到什麼似的,便停頓吃的動作,看著他碎亂的頭發說,左喬,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啊?

左喬烤肉的動作緩慢了下來,嘴唇嚅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甚至連抬頭看我的勇氣也沒有,或許是火炭的溫度太高了吧!左喬的臉上居然顯現出紅暈。而且連肉烤焦了,他都渾然不知。

後來服務員過來要求換鐵架,他才從朦朧中醒過來。他沒怎麼吃東西,讓我意識到我做了一件很荒唐的錯事。

【四】

出來後我追著左喬說,那是一場玩笑,你別在意。左喬不動聲色,繼續大步往前邁著,我停下來自言自語道,天知道這家夥是不是中邪了。

兩分鍾後,左喬終於回頭,但是我們彼此已經隔著一條馬路。我驕傲的將包甩到肩上,便轉身準備離開。

我聽到左喬在後邊大喊我的名字,可是我佯裝不知,繼續走自己的路。左喬終於跟了上來,攔住我的去路說,走吧,去茶館坐坐。

我邁臉過去,極力掩飾自己的偷笑。左喬一把拉過我,小魚,你真的要聽我的真心話嗎?

我看著左喬皺眉的臉,使勁的點頭。左喬東張西望過後,附在我的耳邊說,你心裏怎麼想的,答案便與你的心裏一致。

我不知道接受左喬的愛意是對還是錯,可是當左喬在茶館替我拉過竹藤椅的那一刻,我居然莫名其妙的告訴他,從現在開始,我們便是一對情侶。

左喬沒有回應我的話,隻是看著菜單,問我喝什麼茶。我用雙手搭在菜單上,左喬抬頭看著說,小魚,別鬧了。我看菜單呢。

我沒有鬧,左喬,我剛才說的話你記下來了沒。

左喬歎氣看向窗外,窗外有一對情侶挽著手臂甜蜜的走過,不可否認,這個動作刺激我心中的某根神經,我按捺不住自己,便衝出門去。

外邊不知何時開始下起毛毛細雨,有人說在這細雨中漫步會是一種享受。我很討厭這種濕漉漉的東西滴到自己的身上,可是鬼使神差的我居然走了下去,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般,等待一個領路人,牽手帶我走過這條馬路。

馬路中央,情侶們的姿勢各異,有摟著腰的,有搭著肩的,自然還有牽著手的。無可厚非,我見到這樣的畫麵便回憶起許可來。而眼淚也是個毫無預防的東西,我無法控製自己不讓它流出,既然自己已經如此狼狽,流下幾滴眼淚或者還能起上畫龍點睛的作用。

左喬擋住我說,先回茶館避避雨吧。

我盲目的繼續往前走,隻當自己完全沒有聽到。

左喬不由分說,便蹲下將我的雙膝盤繞在他的腿上,背著我走向茶館。路上的行人用驚詫的眼光看我,我嚷嚷著,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左喬固執的說不放,像你這樣任性的丫頭就得給你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