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貿然闖入,未想到這個喝醉了的瘦小個子竟然是島上的悟空猴王,暗叫不妙,卻是不肯退步,瞪著一缽,恨道,“此人於我有舉國之恨,我必殺他,才能為國雪恨!”
猴王不能理解這種痛意,局外人醉了,左手拉住白玉堂,右手拉著一缽和尚,左右各看了看,“哦,何為舉國之恨?”
白玉堂不願解釋,卻掙不脫猴王手掌,對猴王大聲說道,“我白玉堂不是你對手,你若要為這日本鬼子出頭,便殺了我好了!”
悟空嗬嗬來笑,放了手,“我隻是好奇,小和尚前次還與我說,說國家受了滅種之禍,原子彈爆炸,毀天滅地,全世界招討,人民受難,備受欺淩,無人為他們主持公道,我聽了自然要抱打不平,才大鬧了一番,但為什麼大和尚說他不可憐,美國人說他們自作自受,而現在又蹦出了你這麼個小娃娃,要來取他性命?你且說說你的理由來?”
一缽是要努力瞞著曆史不讓猴王知道,口中念佛,仍要掩飾,“強權仍在,世上又哪有什麼公平,這群強盜已經結成聯盟,主馬槽大人,休要管他,他若要殺我,便讓他殺好了,隻是你答應過我的話,請一定為我實現。”
猴王不睬一缽,繼續追問白玉堂,“小娃娃,你對我說來,為何要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和尚?”
白玉堂哼了一聲,“哼,你不懂曆史,說也白說,好漢做事好漢當,我殺他自然是他該死,你要為他出頭,你便殺了我好了。”
這時從佛堂後又騰騰跳出了一個胖大和尚,悶聲吼了一嗓子,“你休要為難他,奪我宗廟,辱我先師之恨與他不相幹,我是花和尚魯智深,猴王,我也要來誅殺惡魔,替天行道!”
猴王吃了一驚,瞪眼來看,問道,“又竄出來一個和尚?這世界怎麼了,要你們來替天行道?”
魯智深口念佛號,大義凜然,“這一缽殺我同胞,害我兄弟,辱我國家,奪我宗廟,而且直到如今,還不知悔改,造謠汙蔑,挑動事端,壞我中華之名節,我定要殺之,以祭死難者英靈!”
一缽被這些字正腔圓的話震住,躲藏在猴王身後,嘶吼道,“惡人,他們都是惡人,都是惡人!”
猴王轉身,“小和尚,這下又怎麼說?我便說過會有報應?騙得了別人,還須騙過自己,你說你到底殺沒殺過人?做沒做過惡?”
一缽搖搖頭,“沒有,沒有,我去中國是救人,是為了大東亞共榮,之所以,殺人,隻是為了救更多的人。”
魯智深大吼一聲,“對於南京大屠殺,你還要瞞上多久?對於侵略戰爭,你是到死也不肯承認麼?”
一缽厲叫道,“沒有,沒有,猴王大人,他們都該死,都該死,聽這群窮鬼胡說什麼?對於戰略鬥爭,他們什麼都不懂,你的原子彈在哪裏?把他們都趕走,趕走!”
猴王酒勁上頭,已知一缽理虧,心中急躁,頓足大叫,“人間之事,實在無趣!也罷,既然你們都不想活,那你們放手去殺好了,我也不管了!”
猴王一個縱身便走了。
白玉堂沒聽懂,但是一缽卻是知道這猴王就是一個小孩脾性,說是不管就是不去管了。
一缽被這些人敗壞好事,殺心已起,即要速戰速決。
兩人目光一對,白玉堂就看見兩道寒光閃現,一股血腥之氣衝來,正是一缽養的兩條毒蛇!
白玉堂應變極快,身形晃動,手中鐵扇張開,已經看清那兩條毒蛇正噴著毒氣,迎麵而來。
毒蛇順著扇麵如電直撲向白玉堂咽喉處,白玉堂棄了鐵扇,一個翻身,那兩條蛇似會飛,跟著不離十米遠。
白玉堂握著飛鏢,已看清一缽方向,飛鏢出手,這是第三支飛向一缽的飛鏢了,白玉堂勢不能再次失手,寧願冒著被毒蛇噬血的危險,也要與一缽殊死一搏。
一缽也有準備,他的基因本就不同常人,白玉堂要置他死地,那是妄想。
一缽要趁猴王不在時,解決障礙。
一缽雙掌已成黑色,要殺白玉堂於堂前。
魯智深的瘋魔杖已經使了開來,帶動疾風驟雨向一缽打去。
猴王出走,屋外的聯邦特工即迅速控製了局麵,將廟堂四麵圍住。
又有人衝了進來,燕青,時遷已經趕到,武鬆也踹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