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靖,秦瓊,尉遲恭的軍隊也已彙合,林衝對李靖說,“我去救指揮部,你們繼續進攻。”

李靖說,“這些日軍有些邪門,而且似乎並沒有幾人,還是我與公孫先生帶項充李袞幾人去吧。”

當下兩邊安排,李靖幾人回援指揮所,林衝率隊繼續推進。

林衝同意了,秦瓊說,“我和尉遲兄弟帶主力正麵進攻,林教頭在後調度支援,兩邊接應,咱們爭取天黑前徹底拿下青州城!”

李靖也有些手段,與公孫勝召呼一聲,那樊瑞已視公孫勝為人生導師,二話不說,緊緊尾隨著就向著指揮部而去。

從地牢上來的鄆哥與武大看著這場與他們已經無關的戰爭,兩人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坐在某個角落安靜休息。

槍炮聲仍未停止,但鄆哥已經覺得該回去了,他一邊收拾著包袱,一邊埋怨著武大,“這公孫道人也算是有些能耐的,那個叫什麼混世魔王的瘋子見人就砍,你又沒帶六合珠來,我就奇怪,你沒帶六合珠你也出來湊什麼熱鬧,你現在是中了什麼邪,你兄弟武鬆也找到了,現在吃的好睡得香,也沒什麼煩心事,咱們應該可以回到別墅裏,就好好過好日子,不值得為了這些破事丟了性命。”

“以後這些拚命的事咱們還是別來了。”

鄆哥心有餘悸,想起了大家在地牢被困龍石困住時,鄆哥嚷著要武大拿六合珠出來救大夥出去,得知武大將六合珠留給了許仙,鄆哥才不想死在這陰寒的大牢裏。

樊瑞是中了日軍的生化試驗,迷失了心智,見人就殺,好似被培植的生化戰士,偏偏公孫勝有古方妙法,製服了樊瑞,喚醒了魔王記憶,幾人關在地牢內,卻是打不開千噸巨石。

公孫勝與樊瑞隻好另尋途徑,黑暗之處不見光明,公孫勝隻有循著槍炮聲而去,在地牢底起初隻聽得微弱的槍聲,公孫勝用遁地術,樊瑞也會些搬運法,破了六七層土層,才聽得殺聲震耳,破了地麵,大家才算是重見了天日。

鄆哥與武大也是弄得灰頭土麵,找了地方坐會兒,鄆哥又來勸武大回去,武大這會兒喘定氣息,笑著對鄆哥說,“不急不急,咱們這次贏定了。”

武大看著戰場上一邊倒的陣勢,日軍節節敗退,中國軍隊勇往直前,雖然沒有參與,可見著喊殺聲震耳的是中國話,不是日本話,武大看戲般覺得快樂,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勝利,與生俱來的自豪和驕傲。

鄆哥沒辦法,靠在土牆上,他沒興趣在土裏麵看打仗,伸了伸懶腰,和武大調侃,“喂,你說贏定了是什麼意思,是中國人現在也能追著日本鬼子的屁股打仗了?”

適時而來的一處爆炸將碎土石粒蓋向他們,自某處而來的跳彈擊穿了鄆哥的胸腔,帶出一塊血肉,塗染了某處土地。

灰色的天空,黃色的土地,紅色的血液,這三種色彩很快被戰爭攪合在了一起,混合成渾濁汙染了的顏色,到處可見。

武大憧憬著勝利,眼裏都是希望,而鄆哥卻已經準備接受死亡,眼裏都是絕望,雖然兩人相距不遠,但鄆哥幾乎用盡了一身的力氣,聲音自喉嚨裏裹著,似乎也是和著血在裏麵攪拌,發出了沙啞的嗓音,“武大,武大,看著我,我,我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