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俊臣略鬆了口氣,回頭對許仙說,“許旅長,這是我舊時的兄弟,你們就在外邊,不要讓人進來就好。”

許仙靠在一棵樹下,繼續看士兵操練,白玉堂出去溜達,羅成高龐帶了幾個年輕人去同軍部人玩鬧掰手腕。

許仙看著秋樹,愈發思念遠方的娘子,出神間,不覺白玉堂回來了,白玉堂喚了他兩聲,許仙仍出著神,白玉堂隻好走近拍了他一下,許仙才回過神,一雙眼晴裏都是憂傷。

白玉堂習慣了許仙眼裏的憂傷,全都與已無關,“你猜剛才我聽到了什麼?”

白玉堂小聲說。

許仙也小聲來問,“什麼?”

“他們圖謀要來陷害嶽軍長。”

“誰?誰要來陷害嶽軍長?”

白玉堂是個好奇心大於常人的好漢,他本就看不慣來俊臣的偷偷摸摸,今天見來俊臣賊眉鼠眼,不懷好意到了軍營,又支使許仙一排人為他站崗,心中不滿,遂悄悄的繞到房後,正聽見來俊臣與張俊兩人的勾當。

這兩人已經密謀如何陷害嶽飛,以配合中央軍整編,白玉堂實在聽不下去了,有心要踢了營門,暴揍這兩人一頓,可又沒憑沒據,恐遭這兩人反誣,隻得潛身回轉,一腔話要對許仙來說,可轉念一想,許仙隻是個書生,幹不了這事,“哦,我是說有人要害嶽軍長,應該是日本人。”

“他們要派刺客麼?”許仙一陣緊張,“那得對嶽雲說,要他增派哨卡,以防日奸。”

許仙跑去軍營尋嶽雲,白玉堂也跟了去,嶽雲剛訓練結束,很不喜歡許仙的到來,“你來做什麼?我這沒你要的情報。”

許仙不在乎,“雲連長,我聽說有日奸意圖刺殺嶽軍長。還希望多加提防。”

嶽雲哼了一聲,“我爹有馬前張保馬後王橫日夜保護,哪個日奸敢來都是自尋死路。”

嶽雲轉換語氣,“隻是還有比日奸更可惡的人,就是李玄霸來了,他也趕不走的。”

許仙羞愧的低頭,白玉堂不服氣,“雲連長,你誤會許旅長,許旅長是與嶽家軍同一戰線的人,大家一同抗日殺敵,你忘了我先遣旅新野之戰麼?那時打日軍是何等的痛快,再說要調查嶽家軍並非是我們許旅長之意。”

嶽雲少年脾性,瞪著白玉堂,“那好,且就看你們能弄出什麼花樣來,少爺我要去打仗,沒空陪你們玩!”

嶽雲帶著一夥壯年揚長而去,許仙一陣傷心難過,白玉堂也覺得莫名委屈,那邊羅成高龐也玩的不太高興,幾乎就要同嶽家軍的兄弟打起來了。

傍晚回至營房,來俊臣正在收拾行裝,許仙悶悶不樂。

“我今天本是好意,可那嶽雲卻無來由與我吵了一架,我也不曉得是何緣故,我還是回去做我的旅長,不當旅長也行,就當個小兵,不讓我上前線,那我,我發發情報,做做飯也可以的。”

許仙說著說著又開始抹眼淚,當年出征時的意氣風發,如今已經消耗殆盡,此刻他很想找一個溫暖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來俊臣過來,挨著許仙坐下,拍了拍肩膀,小聲說,“老弟,你莫著急,用不了多久,你就能上前線,而且很快你就會升職,蔣委員長很關注嶽家軍的情況,你們在新野打了個大勝仗,委員長心裏很清楚,你放心,這裏很快就沒事了,我走之後,你再忍耐三天,最多五天,到時荊州防線就全依仗著你了。”

許仙不太明白,“那嶽軍長有罪麼?”

來俊臣笑著說,“當時火燒新野時,我聽說嶽家軍帶領老百姓撤退時撐的軍旗是一麵紅旗,是麼?”

許仙記不太清楚,“好像是吧,當時老百姓太多,都走亂了,所以舉一麵紅旗,那不是軍旗,隻是引導老百姓向這邊來。”

來俊臣笑了幾聲,隻是喝茶。

許仙聽不明白,“現在形勢都快兵敗山倒,我們應該軍民團結,一致抗日,我現在升的哪門子官,隻要能打敗日本人就好了。”

來俊臣也不去解釋了,“我明天就走了,你這幾天就等上峰電話吧,嶽家軍這邊別人問什麼,你隻說不知道就行了,而且,”來俊臣笑著,“你也確是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