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在山神廟內養了幾天傷,聽了嶽家軍陣前動員令,心中一直悶悶不樂,魯智深這幾日陪著林衝歇了幾日,耳聽得戰事已近,也想一展身手,卻遲遲不得回應,與武鬆喝酒,才打聽到是諸葛參謀另有安排,隻好來坐等消息。
諸葛亮先將董超薛霸叫來,說林衝與魯智深屬叛國之罪,已被我部處決,你二人皆有失職之責,如回重慶上峰定不會容你們,不如便留在這裏從軍,我與你二人團部軍需之職,留在團部服務。
董薛二人不敢推辭,隻好應了下來,就此在先遣旅倉房住了下來,再不敢出門。
諸葛亮又喚了武鬆來商議如何來安置林衝,武鬆本想將師兄與林衝帶到自己團營來,卻被諸葛亮回絕了,問明原因,才知國軍容不了林衝二人,武鬆忍住性子又問,“林教頭是受了冤屈,我大哥是天性灑脫,受不了拘束,他們都是一身本領,如今國難當頭,為何讓他們冷落?”
諸葛亮說道,“武二郎莫急,雖是國軍容不下他二人,但中華如今處處皆是烽火,既是英雄又怎會無用武之地,前日我已與山東徐茂功聯係上,那徐茂功已與晁蓋,公孫勝合為一處,有好漢秦瓊,混世魔王程咬金,還有青麵獸楊誌,赤發鬼劉唐都是灑脫不羈的漢子,林衝與你大哥魯智深在那定能快活自在,也可殺鬼子,也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不知道你如何想?”
武鬆聽著,“山東晁蓋我也見過,好漢秦瓊原也是我兄弟,若要我兄弟去山東投奔他們,俺不放心,不如俺陪著兩個哥哥同去山東去吧。”
諸葛亮沉思一會兒,“二郎的心思我也知道,其實山東已成敵占區,晁天王組成的抗日聯軍在魯西南一帶縱橫,不屬中央號令,不轄部隊番號,形勢嚴峻,戰爭複雜,以後也不知隸屬何處,聽說有大漢奸殷汝耕正遊說晁天王,還有那個滿清舊閣老王朗要去搞什麼魯西北自治,晁天王不是投降派,卻隻怕會被他花言巧語蒙蔽。”
諸葛亮又說,“我再寫封旅部的派遣令,你的團長空缺便讓他人補上,你就以先遣部名義赴山東聯合抗日聯軍,開辟敵後戰場。二郎,隻好辛苦你了。”
武鬆單臂敬禮,“參謀長官,俺隻要能同兄弟在一起,哪來什麼辛苦。”
於是喚了林沖,魯智深來,擺了簡單酒宴,也喚了許仙許旅長,燕青,李逵都來作陪。
諸葛亮簡單說了戰爭形勢,國府態度,婉轉說了山東抗日之勢,林衝聽說要去山東,也是無奈,歎了口氣,“朝野遍地都是小人,我半生戰戰兢兢,卻總是躲不開小人糾纏。罷了,山東也是中國地,離關東也近,日本人多,再不濟,便掛一腰帶倭寇頭償了這一生,命該如此,何必強求。”
魯智深拍胸脯大叫,“林教官莫要怯氣,灑家從山西經略府來,這一路來百姓對抗日大業還是信心百倍,隻是怨那些貪官腐敗無能,咱們抗日救國卻不是為了那幫小人,俺是既要殺日本鬼子,也要殺盡那些貪官汙吏的!”
這一番話,林衝武鬆俱聽得振奮,唯許仙不舍得武鬆,撫著武鬆那斷臂,忍淚哀聲,“武兄弟,咱們認識這麼久,這一路來,南京路上暴打蔣門神,金山寺單臂擒方臘,東征西戰,當初我娘子在金山寺受難也多虧你相助,如今你又失了一臂,本想就在這長江防線同生共死,可卻又要你遠去山東,以後娘子問起你來,我又要怎麼來答?”
許仙哭哭啼啼拉著武鬆,“武兄弟還是別去了吧。”
武鬆豪爽,“許旅長,武鬆自出了南京城便也就再沒了家,與兄弟們一起喝酒殺敵也算是找到依靠,如今哥哥從山西來了,自當隨他去山東,許旅長本有一個令人羨慕的家,可出世超凡,原不必陪我們這夥粗人來蹈這火山血海,卻也舍了一切,來報國仇家恨。武鬆敬佩你們夫妻倆為國為民,舍卻小家,來為國家。”
武鬆飲了一碗酒,又說道,“現今有了諸葛先生和子龍輔佐左右,俺也不負白夫人所托,白夫人也算是,是個好人,許旅長還須好好保重,複國之任若真落在了你們書生或白夫人身上,卻也是真叫我們羞躁。”
武鬆喝酒,魯智深,林衝瞟了許仙一眼,也是各一碗酒下肚,燕青,李逵也陪了一碗,諸葛亮則說,“說起來,如今駐守在長江防線的軍民或是中國而今的脊梁,而今在座各位無論老幼,無論強弱,均須為國擔係一份責任,別說許旅長受過高等教育,便是出身草莽的鐵牛也是拿著斧頭來抗擊侵略者,又談什麼書生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