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仍好似在夢中一般,坐在吉普車上,激動萬分,諸葛亮隻好對坐在身邊趙雲說話,後邊趙雲翻看著總部分給的豐厚物資也是萬分激動,諸葛亮搖著羽扇,在趙雲耳邊說話。

“趙旅長,四十八軍軍長可是姓嶽?軍隊編製又是稱為嶽家軍的麼?”

諸葛亮問。

趙雲點頭,“嗯,嶽家軍,國軍中鮮有以軍長姓名做番號的,這嶽軍長自東北淪陷後便立誌驅逐日寇,在家鄉組成抗日聯軍,曾經和陝北的遊擊隊有過接觸,聽說是劉誌丹的隊伍,後被西北軍收編,得馮帥器重,統一戰線後,嶽家軍編入了第五戰區,我聽張自忠將軍說過此人,智勇雙全,敢打敢拚,曾率部在長城抗戰,大刀殺敵,算得上一員猛將。”

諸葛亮說,“嗯,如今都是黨國天下,都稱中央軍或地方軍,他卻以自家姓名來統一軍隊,其膽略不小,嶽家軍?隻怕我們這般著落在嶽家軍內,是已成了上峰安插在嶽家軍的棋子了。”

趙雲捧著帳本,似沒聽諸葛亮說什麼,但明顯情緒已經低落了許多。

車子在破舊的道路上顛簸著,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四處都是荒蕪,從荒蕪的鄉道跳至荒蕪的街道,從一處荒蕪去到另一處荒蕪。

到處見著的是流浪的人,無處可依,長江流域已成了防線,這邊還是中國,那邊己是故國。

燕青將車停在收容站前,打開廣播,是委員長的統一戰線的演講,“地不分南北,人不論老幼,…”

許仙一身鮮亮軍裝,燕青從車上抬下幾袋錢鈔,諸葛亮找個安靜的處向坐看人群,趙雲打量著四周,入眼處都是迷惘的敗兵,敗兵的眼睛裏都是迷惘。

本以為又是一個慵懶的早上,眾人頹廢度日,收容站有不少老兵,都是從前線打散了的,敗退下來,找不到編製的,一路後撤的,從蘆溝橋,上海灘,南京城,蘇杭等地一直敗退下來各處地方軍,雜牌軍,老兵油子,捉來的壯丁,夾雜而來的兵丁,等等各路人馬,聽說是有中央軍長官征召,左右相傳,很快就聚滿了一屋人。

許仙站在高台上點名,台下幾百人擁擠著來報名,在收容站呆久了,這群死裏逃生的兵早厭倦了這沒爹管,沒娘疼的日子,都巴不得加入軍隊去混皇糧吃。

趙雲,燕青漠然望著一屋子的興高采烈,群情激昂,燕青小聲說,“你又有了一大群炮灰了,這下你的債更是還不清了。”

趙雲慘笑,“別說笑,小心遭雷劈。”

台下有人高叫,“喂,喂,那個,那個,我是羅成呀,我是羅成!”

一會兒,就見一個白麵少年推開人群,拍到了趙雲麵前,一把抱住了趙雲,趙雲定晴來看,眼前這白衣少年正是那時與趙雲同守南京城牆的俏羅成,他隨狄青撤退後,想去找他的特種部隊,卻一直聯絡不到,又不想將就在混編部隊裏,於是便淪落在了漢口收容站,

這羅成因長得俊俏,人又豪爽,甚得鎮上姑娘喜歡,這羅成也是少年風流,鎮上一家大戶見羅成英雄,萬分喜愛,留羅成做上門女婿,羅成哪肯,隻是留連在此。

羅成不肯去,狄青也就沒走,兩人就在漢口各大兵站流浪,而鄭成功則接了家書,去了台灣與原鄉人團聚抗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