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抬頭看著天色,“大師一夜辛苦了,還是先回去再說。”

幾人上了車,林衝在前開車,賽金花帶著武鬆,法海,扈三娘在後邊跟著。

林衝先到,敲開門,許仙開了門,林衝說,“過會兒,武鬆兄弟會來你這兒,他從南京一路來找你。”

許仙很高興,在外等武鬆幾人來,白娘子也披衣出門來看,與林衝打了招呼,就見到不遠處從車上下來的武鬆,扈三娘,還有,還有法海!

白娘子吃了一驚,一陣心痛,撫心不由輕喚,“相公,相公。”

許仙正要去迎武鬆,白娘子拉住許仙,眉宇帶著痛苦,難受的樣子。

許仙忙來扶白娘子,關切問道,“娘子,你怎麼了?”

“相公,相公,你萬萬不可讓那和尚進來,任誰都能進來,但一定不能讓和尚進我們家裏來!”

白娘子說完,即轉身入屋去了。

許仙平素裏不曾動怒,今日這般對許仙說話也是從來沒有過的。

許仙回頭看著白娘子背影,又看著慢慢而來的武鬆,賽金花,扈三娘,還有,那個和尚。

林衝在一旁也是聽得白娘子說話,皺了皺眉頭,武鬆上前來,與許仙敬禮,“許團長。”

許仙立在門口,回禮,賽金花,扈三娘也來了,武鬆則拉過法海來,“這是我六和禪寺的師弟法海。”

法海仍是禪心未定,回想剛才那場爭鬥,尚未收心,與許仙乍一見麵,突然一陣心動,隻覺許仙麵容似有不祥之氣,與常人有異。

法海口中念號,武鬆也來介紹許仙,許仙正猶豫不知該如何與法海說,法海卻先說話,“施主近日可覺身體不適?”

許仙搖頭。

“施主這幾日可曾見著什麼奇怪的事情麼?”

許仙仍搖頭。

武鬆說著,“許團長,我們進屋說吧。”

武鬆要進去,林衝來看許仙,許仙隻好向法海深深鞠了個躬,“大師,對不起了,今天我家不方便請僧人進屋,還請原諒。”

法海並不介意能否進屋,反倒對許仙和這棟園林有了興趣,這園林幽靜陰森,在夜幕中與月陰相合,更顯詭異,這當是一處妖府,而且這妖是千年老妖!

武鬆聽說許仙不讓法海進門,一陣不解,林衝隻好拉著武鬆小聲說,“想是那白娘子不信佛教,厭僧忌佛,是奉仰其它教的,所以不讓和尚進門吧。”

說到白娘子,武鬆也就明白了,武鬆在南京就大概知道了白娘子的神通廣大,大凡神通廣大的人總會有一兩個怪毛病的。

許仙攔著法海在門外,法海隻是想探究妖氣所在,武鬆以為法海想留在這裏,隻好上來與法海說,“師弟,師兄害你沒了落腳之地,許團長又有禁忌,不敬僧侶,既然如此,俺便陪師弟同去吧。”

法海擺擺手,對武鬆說,“師兄,你莫管我,金山寺也有我號位,我可去那安歇。”

法海對武鬆說,“師兄,我們雖不是同路之人,但師父說你與大師兄能成正果,要我隨你們修行,佛法高深,無邊無涯,我以後有大困惑,自會來尋師兄請教,人間妖孽猶多,師兄,咱們還需多多努力。”

武鬆點頭,“師弟,我這邊安頓好了,就去金山寺找你好好說會話的。”

法海轉身,想了想,又回頭看了看這宅院,手中佛珠盤算,觀許仙氣色,對許仙說,“施主,此地恐有妖孽,不可久居,以後若有事可來金山寺找我。”

法海飄然而去,林衝望著,心裏想著,“這法海也是神經兮兮的,與白娘子一般,難怪白娘子不肯讓他進來。”

林衝進了屋內,安頓好了眾人後,林衝,許仙,武鬆三人坐在一間屋內,林衝問許仙,電報發送了沒有,許仙說接收電報的己經回報,日軍己至杭,全體正式進入潛伏狀態。

武鬆聽了林衝,“潛伏?怎麼,你們在敵占區工作麼?”

林衝點點頭,“我們的潛伏工作算是正式開始了,我說說以後的工作吧,過幾日,秦檜會就任杭州市政府要職,那時,他會要求我去做偽警察廳任職,這是上頭己經安排好的,我會帶張順去當副手,許仙咱們兩頭行動,我負責收集情報,你最主要是守在電台身邊,我想為你增配一名護手,武鬆,你可願意留在杭州潛伏小組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