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蘭使勁地搖著她。
“沒有關係。你去吧。”紫陌的聲音悶悶的。
“……”蘭非常失望。
“我會去接你的。”紫陌的下一句話讓蘭一下子高興起來。
一聲刺耳的聲音響徹落花澗：
“水神一族第三任族長司徒藍心回府！”
司徒藍心……
紫陌癱倒在地。忽然心裏酸酸的。什麼啊，原來大家都在騙我。我太傻了。
“你怎麼讓她走了？”
“蘭……不，是司徒藍心。不是那種可以和我在一起的人，她太善良了，像水晶一樣完美。她不能經受腥風血雨，但那是世間必然的。相對來說，做一個統領冥界四大家族之一的水神一組，還是她最好的歸宿。她有那個能力。”紫陌搖搖頭，用衣袖擦去眼部的血跡。“我還是一個人吧。但是必要的時候，我會履行自己的諾言。”
“我不讚同……”
“閉嘴，我要睡覺。”
龍神忍了忍沒發火，溫柔地看著紫陌靠在石頭上沉沉睡去。不經意卻瞥見紫陌的眼圈有點紅。還是斷不了七情六欲麼？
“別瞎想。”紫陌悶悶地蹦出一句話，“我隻有四年的時間了。”
“嚇，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的眼睛。”紫陌轉過身，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有點答非所問。“我的眼睛看不見了，這會大大影響戰鬥。”她邪惡地笑了。“你必須把你的那雙龍瞳給我。”
“鄙視你，那我不就成瞎子啦？”
“所以嘛，你必須把你的神識給我一半，就等於把眼睛借給我。我們就能用一個視角看世界，照樣井水不犯河水。而且……”紫陌停了一下，“而且，如果我死了，你還是能毫發無損地回到天庭。”
“……再次鄙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