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劍境最高境界的臨門一腳,這樣的差距怎樣縮短?
幾乎是頃刻間,兩人有一種摸到鬼門關的感覺!
“冬鶴,要活的。”皇甫昭恰如其分的開口了。
生死關頭,這一句話無疑是救命稻草,哪怕這是仇人口中而出的。
“遵命。”冬鶴手中勢頭不減,可是卻避開了要害,劍尖刺入了甄月的腹部,然後手中一個用力,直穿過兩人!
甄月甄貝舉同時重傷,但甄貝舉的傷勢重一些。
冬鶴隨手一揮,保護四皇子人分開了一條道路,有四人立刻將甄貝舉和甄月團團圍住,冬鶴大步退後至皇甫昭旁邊,靜候,不語。
一場刺殺,就這樣詭異的結束了。
不,刺殺是結束了,但是危機卻依舊在。
皇甫昭歎息一聲,眼中是一抹可惜:“這是為什麼?”
甄月一愣,他是完全的不知道,隻是心心念念要保護甄貝舉,此刻他捂著傷口,回頭。
甄貝舉麵無表情,不解釋,也不求饒,大有壯烈赴死的意思。
皇甫昭原本想著對方會求饒,卻不想是這樣的一個情形,痛惜道:“甄少主,本殿下沒有對不住你吧,薑家也沒有對不住你吧?忠心跟著我的人,昭銘記於心,若有一日報答,絕不吝嗇,可是你這麼做,是為什麼呢?”
冬鶴在內的人當然知道皇甫昭‘一日報答,絕不吝嗇’代表的意思,眾人心頭微微一動。
皇甫昭沒有殺掉他們,更沒有折磨他們,隻是無比痛惜地真情流露著,他知道對方不會透露,索性也不問了:“你不說我也知道的,是有人讓你這麼做的是不是?”
甄貝舉看了皇甫昭一眼,低頭沉默了,不說話。
可是這沉默卻是代表了默認。
皇甫昭神態愴然,怔怔地不說話了,好似受了極大的打擊一樣,隨意的擺擺手:“罷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你們走吧!”
所有的護衛同時劍指甄貝舉和甄月,怒:“殿下,不可放虎歸山啊!”
“是啊,殿下,您仁慈但是他們卻不會放過你!”
“殺了他們!”
皇甫昭甩袖轉身,聲音裏多了幾分的怒氣:“本殿說放人就放人!你們兩個回去帶話……想要本殿的命,看他有沒有命來拿!”
隻是這一句話剛剛落下,瘴嶺的空氣驟然狂亂了起來,剛猛的氣息從深處而來,隱隱有殺戮之氣傳來……
原本就是一群刀山血海裏走出的人,一點點的殺戮之氣足以激發出他們的血性和殺意,幾乎是同時圍困甄月和甄貝舉的護衛們舉起手中的刀劍,直接砍下!
甄月抱著甄貝舉就地一個翻滾,瞅準一個人直接滾了過去,恰以他的身體鋪路,衝出了一條路去。幾人的刀劍雖然密集,可還是被甄月逃脫了去!
“殺!”
殺意重重。
皇甫昭因忽然的驚變一愣,看這超乎尋常的一幕,聞著空氣中隱隱的血腥味道,心裏好似有一頭殺戮的野獸即將出牢籠!
護衛們第一次不顧皇甫昭的命令,地毯式地追殺而去,他們此刻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殺戮!
冬鶴心頭的殺戮之氣也有些按捺不住,此刻他看皇甫昭的眼神微微有些變了,眼神中有血意,有瘋狂。
皇甫昭心中警鈴大作,壓住心頭的慌亂,怒喝:“冬鶴!”
冬鶴嘴角勾出一抹瘋狂,雙手同時舉劍,緩緩從空中劃下……
花千語臉上有浮現出一抹蒼白,氣息微亂,慢慢地看著對麵男子,他眼神驚愕不可置信,她輕笑:“你輸了。”
蕭仟雪到現在為止都不敢相信,修心境的劍勢居然在花千語的劍氣之下堅持了兩個呼吸都不到的時間,遊蛇散去,而那空氣中剛硬劍氣和殺戮卻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願賭服輸,繡翼的事情你要當做沒有發生過。”花千語好心提醒道。
蕭仟雪的臉色難看,但是輸了就是輸了,他不會推脫,點頭看花千語:“願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