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剛開始有些刺疼,可是很快,就涼涼的有些舒服了,隻是現在,就又有點火辣辣的……”舒藝勳說著,原本想笑一笑的,又隱忍的皺起了眉心。
田蜜以手掌輕輕撫著他的臉,柔聲安撫,“疼就喊,看你這樣忍著我更心疼呀。”
“真的沒事……”舒藝勳又努力的展露笑顏,“你忘了我內功深厚,這些疼算不得什麼。”
以前,日日為她取心頭血的疼都忍下了……
田蜜握緊他的手,她知道,他真的為她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傷。這一生,不好好對他,真是天地不容。
望著他柔情百般的笑容,田蜜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吻上他幹裂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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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負傷,驚動京城。
一時間,每天開始有“神醫”進府為舒藝勳診治,皇後娘娘幾乎每天都來看望,十分疼愛,可是她也一天天失望,因為每個神醫看過之後,都說太子吉人天相,傷口愈合的很好,隻是再能走路已是難事。
再傳聞中的太子師父也杳無音訊。
因為府裏來往人多,田蜜為保安全,白日就多呆在側殿,與元階守在一起,等晚上人都走了,才去陪舒藝勳一會兒。
如此過了十來天,舒藝勳自己受不了了,他腿傷不疼了,除了讓母後探望,就不再允許那些無用的神醫來診治。無非是多些麻煩,還深受其擾,讓他不勝其煩。
這天天氣好,難得清靜,舒藝勳讓何稽將他抱到了花園的亭子裏,出來透透氣。
遠遠的,看到田蜜和元階一同在走廊裏,兩人相牽著手,邊走邊聊,親密無間。
舒藝勳到底有些不舒服,可是又一想,他不能嫉妒啊,既然接受了這樣的生活,便要習慣看到這樣的畫麵。
這時,那邊的兩人也看到了他,田蜜看到他自然很開心,但是元階卻突然轉了身,要走。
田蜜是硬拉了他,兩人僵持了會兒,終於一起朝他這邊走來。
舒藝勳放在腿上的手有些緊張,他這是頭一回出房間,也是這些天來,頭一回見元階。他們之間,見到還是會尷尬。
田蜜牽著元階的手,元階板著臉,兩人走到了亭子裏。
“藝勳,你怎麼出來了?”田蜜若無其事地笑著,鬆開元階的手,走到他麵前坐下。
“我好多了,就出來坐坐。”舒藝勳說著,抬頭看向元階,“元階,一直沒有機會跟你說聲對不起。”
元階冷淡的看著他,“為什麼?”
舒藝勳抿了抿嘴,聲音放低:“我沒有保護好蜜兒,讓她受了母後的欺負。”
元階望了他一會兒,轉開臉,“你知道就好。”
“以後不會了……”舒藝勳趕緊保證。
田蜜看了看兩人,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這事過去了,不提了。藝勳,我正說和元階出門逛逛,你去不去?”
元階一聽臉就黑了,“蜜蜜!”
舒藝勳識相,笑了笑說:“我出門不方便,還是你們去吧。”
田蜜便點頭,“也好,等你以後好了,我們再去。”
“銀子夠不夠……”舒藝勳正說著,突然想到元階在這兒,趕緊住了口。有元階在,他要是還出錢,怕是會激怒元階。於是連忙改口,“那就趁早去,早去早回。”
說完,又轉頭讓何稽去備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