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的父母和沈聶心,昨晚他便飛鴿傳書回聶家堡,得知的消息便是,他的父母被一位叫趙越的公子接走了。沈聶心那天恰好回了沈家堡,也一並跟著去了。

想到這裏,沈聶衣不由握緊拳頭,心裏一陣陣發寒。

耳邊卻傳來一陣馬車碾路的聲音。他的心砰砰跳了起來,雙拳握得更緊,卻倏地斂了怒容,眼神卻更加幽遂,抬頭向那邊看了過去。

一輛黑色的馬車正沿著蜿蜒的小路不緊不慢駛了過來。馬車前頭坐著兩個人,男的白衣如雪,女的紅衣似火。距離雖遠,沈聶衣卻已認出,那白衣男子正是趙越,而他身邊那紅衣女子的身姿,雖相隔十年,他卻仍能一眼認出是昔日離他而去的戀人呂紅綃。

他的心又開始微微顫抖。全身的神經都已繃緊。

這一戰,不知孰勝孰負?

“趙越,你在畫什麼東西?”

我過來給趙越送補湯,卻發現趙越俯在桌上畫畫,便好奇湊過去看。趙越趕緊抬手遮在我的眼前,一本正經說道:“不許看,我還沒畫好呢。”

我撇了撇嘴,將補湯放在一邊坐下,“不看就不看,本姑娘用腳丫子也猜得出來你畫的是什麼鬼東西。”

不過他那副模樣還真是既可愛又迷人,若不是想裝得端莊淑女一點,我早就撲上去啃他了。

看著他俊雅的側臉,想著他對我的柔情與體貼,心裏覺得暖洋洋的,若是能和這溫潤如玉的美男子這樣溫馨地度過一生,我這輩子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趙越一邊畫一邊笑道:“那你說說,我畫的是什麼鬼東西?”

我手托腮上想了想,猜道:“以你的個性,應該喜歡畫花,不過要是用逆向思維來思考的話,你畫的應該是動物,不是地上跑的便是天上飛的。”

趙越聽了我這番話忍俊不禁,“你說話還真是有意思,不過算你瞎貓撞上死耗子,勉強猜對了。”

我洋洋自得道:“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秦小西的IQ是多少。”

趙越側頭對我燦然一笑,問道:“你剛剛說的逆向思維是什麼東西?還有那個什麼愛扣是什麼?”

我下巴向上一揚,很拽地說:“這個隻有我這種聰明人才會懂,就算說給你聽你也不會明白了,還是算了吧。你畫好沒有,我想看看你畫的到底是豬還是狗。”

趙越搖了搖頭,道:“女人不能太聰明,否則會叫男人害怕的。”他收了筆,朝我眨了眨眼,促狹笑道,“來看吧,你來認認我畫的是豬是狗。”

我興奮跳過來一看,不由傻了眼,上麵畫的是一對飄逸絕塵的情侶,哪裏是豬或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