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聶心哼哼道:“你還好意思問什麼情形,昨天我一進去關好門就被人點了穴道扔到床上,然後聽到旁邊有男人和女人在調情,哼,你已經派了人在裏邊幹嘛還叫我進去,害我白白丟了這麼大的麵子。”
聽完他的話,我的心就像在黃蓮汁裏泡過一樣,苦得不能再苦。原來昨晚那場奸情雙簧戲竟然是木明珠一人自導自演的。我沒想到,一個養在深閨的大家小姐,學男人的聲音竟然惟妙惟肖,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可是,她明明喝下了一整包的可以藥倒一頭大象的蒙汗藥啊,為什麼她看上去卻一點事都沒有呢。而且她像早已知道我的捉奸計劃似的,我設計算計她,卻沒想到反被她給算計了,並且算計我之後,還裝作一副雲淡風輕若無其事的樣子。這個木明珠,她的武功和心計到底有多深?她真的隻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大家小姐嗎?
鄴國皇宮。禦書房。
“聶衣,趙越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聽到外麵傳報沈統領有事求見,正在禦案前批閱奏章的少年皇帝李絛抬起頭來,對走進來的沈聶衣問道。
沈聶衣拱手施了一禮,說道:“屬下已調查清楚,趙越性情大變那天正是三殿下李瀟被誅殺那天。聽說那天趙越在後花園練武練得好好的,可是卻突然倒在地上不醒人事。待府裏大夫將他弄醒之後,他如發了瘋一樣揮舞著寶劍嘴裏直嚷著要救母妃,一會兒又叫著您的名字,說要殺了您為母妃報仇,府裏人都疑他中了邪,無奈之下將他打昏後請了大夫來看,又請了術士來施法去邪,可都無濟於事。越臣相怕他出來鬧事,便將他關在後園的一間小房間裏,一個月之後見他恢複正常才將他放了出來。可是自那之後,他的性情就完全變了樣,日日沉湎花街柳巷,每次都是喝得酩酊大醉被府裏家丁抬回來,而且還在外結交了一些臭味相投的紈絝子弟,獲得了個風流二公子的稱號。”
李絛靜靜聽完這番話,沉思了好一會兒,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說道:“朕現在可以確定,趙越便是李瀟無疑。聽說他和蓉妃母子情深之極,我賜死了蓉妃,他自然想殺了我為蓉妃報仇了,隻可惜他生性淡薄,且心慈手軟,就算心裏再恨我也下不了手,而且他也找不到機會來殺我,否則不會幾年都沒有動靜。”
沈聶衣心裏一沉,道:“皇上對三殿下真是了如指掌,若真如皇上所說,那他接近秦姑娘是別有用心了?”
李絛沉著臉點了點頭,“他知道朕心裏最看重的人是秦小西,為了報複朕,說不定就是想將秦小西從朕的身邊奪走,讓朕傷心一輩子,以報複朕害死他最愛的母親。”歎了口氣,又道,“隻可惜姐姐不知道他的陰謀,若是真被他所傷,那朕就要後悔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