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梅一臉惋惜道:“可惜今晚沒有月亮,不然就可以一邊賞月一邊飲酒了。”

我指了指邊上掛的兩盞宮燈,笑道:“放心,有這兩盞明燈你們不會吃到鼻孔裏去的。”

海棠吃吃笑道:“爺,她說的是喝酒的心情,若是像您說的這樣,光是喝酒吃菜那多沒意思。”

我的心思不在這裏,自然不會跟她們計較。等她們喝了兩杯酒之後,我裝作不小心的樣子將酒杯撞到了地上,這是我跟沈聶心約好的信號。

屋裏馬上有了動靜,一陣很大的響動聲之後,便從裏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明珠寶貝,郎君我可是想死你了,快來讓郎君我親親吧。”

然後是一女子欲拒還迎的聲音:“不要,你壞死了。”

一陣吧唧吧唧的聲音過後,女子聲音驚惶地道:“不要,冤家,你快住手,不要脫我的衣服。相公剛剛小解去了,很快就會回來,要是被他看到,奴家就死定了。”

那男人放肆笑道:“怕什麼,他要是真的來了,我就告訴他其實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嫁他隻是想為肚裏未出世的孩子找個便宜爹爹而已。”

海棠海梅兩人聞言大驚,瞪大眼睛驚惶看著我。我也看著她們,笑道:“你們幹嘛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是不是我臉上有髒東西?”

海棠猶豫了一下,說道:“爺,奴婢聽到夫人房裏有男人的聲音。”

海梅也小心翼翼說道:“爺,夫人是不是趁你不在偷偷跟別的男人偷情?”

我心裏暗自偷笑,故意一正臉色,拍案而起道:“夫人是不是在跟奸夫偷情,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完就大步向房間走去。

海棠兩個相視作了一個苦臉,趕緊跟了上去。

其實我的捉奸計劃很簡單,先用藥將木明珠藥翻,讓她昏睡不醒人事,然後派沈聶心在屋裏等著,等我帶了海棠二人在院外喝酒,他就在裏麵自導自演一場男女偷情的雙簧戲;等我摔杯作信號後,他就扯掉木明珠身上的被子然後弄醒她假作要跟她親熱,木明珠這時肯定會掙紮呼救;待我帶著海棠二人破門而入後,沈聶心就佯裝受驚破窗逃走,我就正好以木明珠清白已無為借口,一封休書將她休回老家,木明珠就算心有不甘,卻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自然不會對我糾纏不休了,而我以後再也不用提心吊膽過日子了。

等我來到門口,房內忽然沒了聲響,一會兒又傳來一聲深吟,接著是一陣悉悉碎碎的聲音。我心裏忽地閃過一絲不妙,該不會是沈聶心見色起意,對明珠美人假戲真做了吧?

一想至此,我趕緊一腳踹開房間,大叫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活膩了!”

整個房間突地一亮,原來是有人把房裏的燈點燃了。

海棠海梅兩人一看,不由呆住了,嘴裏喃喃道:“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