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中國已是淩晨,他們此次回國,沒有一個人知道,除了白狐。白狐是他們從小的訓練師,可以說是喻淩之外唯一可以信賴的人。藍曦和傾雨一下飛機就和白狐入住了一家酒店,藍曦從包裏直接掏出那兩張入學通知書仍在桌麵上,不冷不淡的問:“這怎麼回事?”待藍曦說完,白狐點開一支煙,吐出了幾個煙圈,說:“你最好問你外公,我隻是奉令行事而已。”藍曦沉思了一會兒,下意識把弄食指上的銀戒。這個動作對於藍曦早已成為一種習慣,在白狐的眼裏,卻異樣眼光。
沉默了一會兒,藍曦轉身想倒杯水,突然想起什麼,問:“什麼時候回喻家?”白狐拿起手機看了看,說:“大概是明天,但是傾雨不能去。”傾雨一聽,驚呼道:“為什麼?!”“這畢竟是喻家內部的事,你要是去了可能會落人話柄,反而拖後腿。”傾雨白了她一眼,眼光隨即暗淡下來。
“你就這麼殺回去?”白狐問。
“不是還有你嗎,外公前幾年臥病不起,喻家企業不知道被他們弄成怎麼樣了。安逸生活也享夠,是該做出點貢獻了,嗬!”藍曦冷笑一聲。
“對了,報到似乎是明天。”藍曦想起了一件事兒。白狐意識到:時間有衝突,又想想,打個電話給校長,意思是後天才去報到。
突然,白狐的胃裏一陣翻騰,疾步跑去廁所,關上了門,藍曦聽到嘔吐聲,心中一絲疑惑閃過。沉思一了會兒,看到傾雨睡著了,小心翼翼的背她回到房間,心裏感慨道:還真能睡…藍曦輕輕揚起嘴角,其實很羨慕傾雨,被家人保護的那麼好,藍曦看著她這麼些年,活的很輕鬆,不像自己,家族裏的人個個巴不得自己滾出喻家,自從外公病倒後,重擔就全部給了自己和白狐,而那些人呢,嗬嗬,生活過的多好啊!想到這裏,藍曦眼中的光漸漸變冷,傾雨在睡夢中不禁打了個哆嗦,藍曦連忙給她蓋了張被子,退出了房間。
此時的白狐,在廁所裏看著鏡子中狼狽的自己,兩顆珍珠大的淚珠順著臉頰落下來,順著門滑落,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小心翼翼的哭泣,可是還是被在門外的藍曦聽到了,難道,真的像自己想自己那樣?一臉的痛苦之色,但她還是輕輕叩門,問:白狐,怎麼進去那麼久,怎麼了?”藍曦裝作一臉無知的樣子。
白狐一聽,捏著鼻子,避免讓藍曦聽到自己濃厚的鼻音,說:“還好,隻是拉肚子”藍曦還是聽出來她哭過,沉思了一會兒“好,那我先睡了”白狐沒應聲,藍曦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白狐在廁所呆了很久,小心翼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床上,微眯著眼睛,從口袋拿出一根驗孕棒,赤裸裸的兩條杠讓人無法忽視,她又哭了,揪著胸口上的一撮衣服,蜷縮在床上,抓在手中的驗孕棒多了幾分道力度,接著狠狠的甩向垃圾桶,命中!睡意來襲,便沉沉睡去...口中一直念叨著:承煜,承煜...
第二天早上,藍曦最早起床,推開傾雨的房門,看著她還沉沉睡著,便輕輕地退出來,接著又去白狐的房間,不好的睡相讓藍曦皺了皺眉,她看見白狐紅腫的眼眶,就知道她昨晚哭的很厲害,轉過身剛想走出房間,偶然瞥見了空空的垃圾桶裏那顯眼的東西——驗孕棒!藍曦睜大了眼,從垃圾桶裏拿出了那根驗孕棒,上麵鮮紅的兩條杠清晰的映入她的眼簾,藍曦驚訝的捂住了嘴,自己想的沒錯,一臉詫異的樣子,接著有了疑問:那孩子,是誰的?不過一會兒,藍曦回過神來,將驗孕棒扔回了垃圾桶裏,離開了房間。
直到藍曦煮好了早餐,兩個人才起床完成了洗漱。兩個人來到餐桌,傾雨一坐下來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白狐打趣道:“你是豬嗎?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傾雨回道:“無憂無慮”接著說道:來酒!藍曦一聽,有些怒氣,說:你瘋啦,早上空腹喝酒,想死啊!傾雨立馬裝弱求饒道:我這不是激動了嘛。藍曦白了她一眼,轉身倒了杯牛奶,將白狐眼前的咖啡換走,把牛奶放在她麵前,白狐並未在意,可是,藍曦放下牛奶那一刻看白狐的眼神還是被白狐的餘光捕捉到了,白狐心中有了一絲疑問,這頓早餐就這樣簡簡單單的過了。
很快到了回喻家的時間,傾雨被白狐打發回傾雨自己家,則白狐和藍曦在沒有人知道和接送的情況下直接去喻家大宅,一路上兩人沉默不語,藍曦靜靜地看著窗外,在想等下回去他們該是怎樣的表情,白狐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瞄幾眼藍曦,但藍曦並未感覺到。
一個小時後,藍曦來到了喻家大宅。她看著這棟坐落在a市最繁華的商業區,古老的裝潢讓這裏顯得曆史悠久,其實這裏隻是有幾十年的曆史而已,可仿佛是幾個世紀般古老的建築,猶如是整夜星空中那一顆非常耀眼的星,不,本來就是。但是裏麵...用一句話形容非常得體: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白狐在藍曦身後,藍曦上前去,不敢敲門,時隔十年,有些緊張,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叩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