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念衣隻不過一揮衣袖,本來氣勢淩人壓在蘇牧上方的之遇就被甩出了幾米遠。
看清來人,蘇牧顧不上身上的傷,立即爬起身對著綺念衣深深一拜:“下臣參見上神。”
聽到爹爹這麼稱呼麵前的年輕男人,蘇芙馬上反應過來拉著嘉措跪到地上:“拜見上神。”
隻有深深一個人不知深淺,完全沒有理會他。奔著被擊飛的之遇跑了過去。
之遇背靠著牆壁,垂著頭,銀藍的長發耷拉在臉旁,深深隻看得到他嘴角的一抹豔紅。
還沒等深深靠近,他突然猛的抬起頭,赤紅的雙目盯著前方。
深深被這樣凶狠的眼光嚇得心裏一跳,卻還是選擇繼續往前跑去。
卻被突然瞬移到她身後的綺念衣拎著衣領丟到了一邊。“不要命了嗎?”綺念衣冷冷的看著她,那目光就像在看一個笨蛋。
但是他說的沒錯,深深剛剛站的地方地麵上已經出現一個不大不小的坑。始作俑者正是之遇。
這已經是第二次之遇對她出手了..但是她不怪他。他隻是,不知道而已。
綺念衣口中默念著什麼,然後長指一點對著之遇吐出一個字:“封。”
一個透明的結界將之遇鎖在牆角的範圍裏,之遇發狂的對著結界不停發動攻擊,看上去脆弱的結界卻不曾撼動半分。
綺念衣不帶情緒的看著結界裏的之遇:“你和我締結過血盟,你早就不應該還存在在這個世界了。”說著又轉身來睥睨著眾人“你們私自使用織魂禁術喚回他的魂魄,本來我念在他為了守衛碧鏡犧牲自己。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道。但是,今天他竟然對同族痛下殺手,要不是我及時趕來,恐怕連你這個師傅都要死在他手裏了。七海的規矩是什麼?蘇牧,你說。”
“......絕不殺害同族,違者,除。”蘇牧低著頭,不敢直視綺念衣。
深深大駭,綺念衣的意思竟然像是在宣告要奪走之遇好不容易喚回來的生機。
隻見蘇牧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這件事與陛下無關,是屬下糊塗沒有分寸拿了錯的黃符,把陛下掌管性情的一魄震出了體外,他才發了狂。如果有任何處罰,屬下願意替陛下承擔。”
聽到蘇牧這麼說,深深也有些動容。她現在終於相信,蘇牧不是故意要把那個黃符拿給她,借她的手害之遇了。
蘇芙和嘉措也朗聲道:“屬下願意一同承擔。”
“不!這件事是意外,誰也不想的。他們都不應該為這個受罰。”反而是唯一站著的深深出口反駁了他們的話。
“嗬。幼稚。一句不是有意的,殺人就不用償命麼?已經有一個族人傷重身亡,還有無數子民受傷。他這個做海皇的除了以死謝罪外,還能怎麼向他的子民交待!”綺念衣字字鏗鏘,句句有力。深深竟然不知如何反駁。
反而是深深的出頭,讓綺念衣發現了她的蹊蹺。“你不是碧鏡的人。”肯定的口氣,綺念衣挑著眉冷漠的直視著她:“姑娘,你難道不知道這裏不準外人出入,否則有進無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