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的結果,深深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傻楞在原地一直這樣被之遇抱著。

嘉措勉強撐著地站起來,一瘸一拐走到之遇麵前。“哥..哥,我是嘉措。你還認識我嗎?”

之遇被他嚇得一瑟縮在深深懷裏埋得更深了。“深深,他是誰啊..好多血,好嚇人。”

原來是嘉措之前和Arthur激戰時,傷的厲害。一身血自己也沒在意。卻嚇到了之遇。

不過這下子嘉措也楞了,哥哥竟然連他也不記得了

。蘇芙抱著一絲僥幸問了同樣的問題,當然結果也是一樣的失望。

蘇牧那就更不用說了,直接站在一旁都沒過來,免得自討沒趣。

按道理,少了智慧,精英四魄的之遇本就應該沒有記憶。

甚至一些基本的認知能力都會喪失。但顯然之遇還記得深深,蘇牧說可能是因為之遇魂飛魄散之前想著的最後一個人是深深,所以殘留的念力保留了關於她的記憶。

這不免讓嘉措和蘇芙有些吃醋,嘉措搖著腦袋唉聲歎氣:“真是個重色輕友的哥哥啊~”

蘇芙也配合著他,傲嬌的昂著頭扶住嘉措:“別理這個沒良心的..”

兩道怨恨的目光直射之遇,嚇得之遇抱著深深的手又緊了緊。

不停眨巴著狹長的桃花眼無辜的望著他們,“深深,他們好凶的樣子..小魚兒怕..”

“噗~~之遇剛說他叫什麼?小魚兒??!!”蘇芙顯然受到了驚嚇。

她不知道這是深深給他取的愛稱,聽到之遇這麼稱呼自己心裏一陣惡寒。

看到之遇那受到驚嚇的小眼神和糯糯的撒嬌聲,嘉措和蘇芙兩人對望一眼,心裏不停催眠著自己:這不是哥哥,這不是哥哥。這不是之遇,這不是之遇..

深深護犢子的天性馬上顯露無疑:“笑什麼笑?笑什麼笑。我家小魚兒這麼可愛,你們誰欺負他。我跟你們沒完啊~”

之遇聽到深深護著他,一下子就樂了。

當著眾人麵“啵~”的一下親在了深深臉上,衝著深深笑嘻嘻的傻樂。

倒是深深一下子臉漲得通紅,這麼多人看著呃..

蘇芙和嘉措則直接當場石化了。

“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買個DV回來錄一下,等之遇清醒以後可以拿這個威脅他?”

“好主意。啊~不對。哥哥現在還隻能算半個靈魂,DV是拍不到的啊!”

“對哦~哎呀。真的好可惜!”蘇芙一拍腦門一副懊惱的樣子,不甘的望著一臉無害的之遇。

之遇趕緊別過臉去,避開蘇芙的眼睛。小小聲的在深深耳邊說:“那個漂亮姐姐在打我什麼主意?她是不是想把我賣了?”

“親愛的,鬼是賣不了錢的..”

蘇芙隔得遠聽不到之遇說了什麼,隻是看見深深用餘光偷瞄著她,唇邊止不住的笑意。心裏有預感準沒什麼好話。

要不是蘇牧站出來主持大局,四個年輕人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

“好了好了。別玩了~都各回各房去!嘉措之前受了傷才剛醒,趕緊去床上躺著。陛下這邊情況也還不穩定。深深姑娘,也麻煩你好好照看著一下。”

四人點點頭,順從的往自己房裏走去。

嘉措拖著一條斷腿,一個人慢慢的往外走。

突然感覺到身體的重量一輕,是蘇芙從後麵跑了上來默默的扶住了他,讓他把身體一半的重量都壓到她身上。

在看清來人是蘇芙時,嘉措眼睛一亮,卻馬上又黯淡了下去。

“阿芙,你不去哥哥那邊嗎?我..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沒關係,你去吧!”

蘇芙撇了撇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你就這麼想趕走我?”

“不是。我隻是希望你去你自己想去的地方。”嘉措低著頭,聲音低啞。

蘇芙笑了笑,更緊的挽住了嘉措的臂彎。“傻瓜,我想去的地方就是這裏啊。再說了,之遇那不是還有阮深深在嗎?”

嘉措簡直不敢相信蘇芙說的話。“看到哥哥和深深姐在一起,你不生氣了嗎?”

“生氣啊~按道理我應該很生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心裏竟然一點也不難過。但是你要是再站在原地不躺床上去休息我就真的要生氣了!”蘇芙拖著嘉措就往外麵衝。

被拽著走這麼快,腳很痛。但是心裏很甜很甜..

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甜..

他們的對話被領著之遇走在後麵的深深全都聽到了,深深莞爾一笑。

最完美的結局也不過如此了吧?

沒有傷害到蘇芙又成全了嘉措這麼多年的愛。

小魚兒,在幻境裏當我看見你締結續魂血盟的時候。

我真的很生氣很生氣!!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從來就不看重自己一點。

但現在我好像明白了你的心情,看著自己所愛的人幸福,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你的選擇是對的。

深深踮起腳在之遇額間輕輕的落下一個吻,還好你回來了..謝謝你,回來了..

望著兩兩相依離開的四個年輕人的背影,蘇牧欣慰的從懷裏掏出那顆紫靈珠。細細的凝望著,撫摸著,好像看見了記憶中那美麗的臉龐。

眼裏竟然含著從未示人的溫柔。“Elena啊~你要還在就好了..就好了..”

到了夜裏,之遇鬧著不肯一個人睡。本來被安排了客房的深深也隻好陪著他睡在了他的寢宮。

其實深深也壓根就不願意一個人去睡那人生地不熟的客房,隻是礙於麵子,在蘇牧麵前怎麼也說不出口要和之遇同床這個要求。(雖然都不知道同過多少回了。)

還好之遇適時的鬧了小孩子脾氣,不管蘇牧怎麼勸,他拖著深深撒嬌耍賴就是不放。深深馬上爬杆而上,假裝很勉強的留了下來。

蘇牧如何也奈何不了一個失去心智的小孩子。長歎口氣,把深深拉到一邊。“陛下現在還隻是個鬼魂,就算他不想但他的體質會自然而然的吸收你身上的陽氣。體質差一點的凡人和鬼魂呆在一起久了都會生病。你自己要注意一點,不要有太親密的行為了。”

“嗯。謝謝長老提醒。沒關係的。我身體好得很。一年都沒發燒感冒什麼的。”深深根本就沒把蘇牧的話放在心上。

蘇牧前腳一走,深深後腳就差點把之遇的寢宮鬧翻了過來。

到處在他房裏房外溜達,順便也偵查一下這裏有沒有女人的痕跡。

“小魚兒,老實說,除了我,還有沒有別的女人在你的寢宮..留宿過?”深深摘了一根長長的蘆葦,像老師的教鞭一樣指著之遇,“審問”著。

之遇惴惴不安的望著深深手中一顫一顫的蘆葦:“什麼叫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