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的幻境裏,深深發現自己坐在之遇車上的副駕駛座。前麵堵車堵的厲害,她看著身旁之遇西裝筆挺的模樣,深深知道自己是回到了他們婚禮那一日,也就是之遇失蹤前。
雖然明知隻是幻境,深深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在之遇麵前晃了幾下。當然之遇是看不見她的。她看見之遇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打開來裏麵就是他們的婚戒。之遇對著戒指笑的很溫柔,他的笑容快要融化了她的心。
後麵的車子開始鳴笛催促之遇快開車,之遇匆忙之間把錦盒放在了旁邊的副駕駛座,也就是深深的身上。但是她隻是幻影,戒指盒穿過深深透明的身體穩穩的呆在了副駕駛座上。
車子繼續向前開,之遇一轉方向盤向旁邊的小路開去。深深心裏一緊,知道就是在這條小路上出了事。她著急的在之遇耳邊大喊:“不要往那邊走。之遇,你聽到了嗎?不要走那邊。”可是到底她隻是個幻影,改變不了任何在這個幻境裏發生的事。
果然在接近酒店的地方,一輛紅色的寶馬橫衝出來截住之遇的車。
一個穿著惹火的女人倚在了車旁,之遇下車和她說了幾句話。
女人說要帶之遇去見她的主上,之遇當然一口否決。兩人拉開架勢準備動手。
深深突然想起那個宋慶指使來的殺手,她猛的轉身看向之遇身後那棵大樹。果然一個漆黑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之遇。
幾乎在她轉身的同一時間一聲槍響,子彈呼嘯著風聲朝之遇飛來。
“不要啊!”深深大叫著撲到之遇身後想擋住子彈,可惜的是,子彈一下子就穿過了她的身體埋入了之遇的腹間。
子彈入肉的悶哼聲,站在對麵那個女人驚訝的眼神。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很快第二顆子彈又緊跟著射入了之遇的體內。
看著之遇緩緩倒下的身體,那一刻深深隻想要殺了躲在樹後的那個人。可是她什麼也做不到。
深深終於知道這個幻境對於她來說有多殘忍,她明明知道結局,卻要眼睜睜的看著所有事情發生。不能改變分毫。
那個女人一掌結束了躲在樹後的人的生命,深深第一次有這樣黑暗的念頭,那個人死的好。
可是女人卻抱走了昏迷不醒的之遇,幻境中畫麵一轉,深深跟著他們到了一片陌生的海域。
之遇躺在一個冒著寒氣的床上,那個女人用靈力為他治愈了槍傷。卻同時在之遇腹內埋入了一個長相猙獰的蟲子。
“你在幹什麼!?”深深急著向那女人吼道,當然女人什麼也聽不到。
這時走進了一個長著一張娃娃臉的男人,那個男人問:“Mina,紫極蟲放進去了嗎?”
那個被叫做Mina的女人一臉猶疑的問他:“Arthur,可以不這麼做嗎?”
深深看得出,Mina似乎並不願意傷害之遇。於是打心眼裏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一絲好感。
可是那個叫Arthur的男人卻笑吟吟的說:“不可以。”
明明掛著一張笑臉,卻讓深深打了個寒顫。
然後之遇醒了過來,Arthur和他交涉了一番。具體內容深深並沒有全部聽懂,但她卻聽清楚了Arthur說那個紫極蟲的厲害。
果然等Arthur他們離開以後,之遇體內的蠱毒發作起來。他在寒冰床上痛苦的扭動著,卻不能掙脫雙手雙腳的桎梏。薄唇被咬的鮮血淋漓,小腹裏的蠱蟲以肉眼可見的幅度肆虐著。
深深蹲在床前抱著之遇的臉,不停哄著他:“小魚兒,小魚兒,我在這..你忍著點。”雖然明知道他聽不見,可是她還是沒辦法冷靜的站在一旁什麼也不做。
沒過多久之遇向旁邊噴出一口鮮血昏迷了過去,深深也虛脫一般跌坐在一旁。眼淚已經不自覺的爬滿了臉龐。
寒冰床散發出的陣陣寒氣讓深深都感到一股寒意,她躺在之遇身邊以虛無的身體抱著他,心理安慰式的希望給他一點溫暖。
時至半夜,Mina帶了另一個妖嬈美麗的女人到了之遇床前,深深驚訝的發現,那個女人竟然是後來帶她去見之遇的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