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到大門口,就被蜂擁而至的媒體堵住了出口。
“阮小姐,卿總遲遲沒有現身是為了什麼?”
“是卿總出了什麼事嗎?”
“還是卿總有婚前恐懼症,臨陣脫逃了?”
“阮小姐,你這麼被逃婚,聲譽受損有沒有考慮向碧海索償?”
“阮小姐,阮小姐..請你正麵回答一下。”
四周的閃光燈和哢擦哢擦的照相聲晃得深深睜不開眼。
還是宋子期帶著一隊保安隔開了所有記者,“阮小姐現在拒不回答任何問題。我們現在有急事要處理。請各位讓開一條路好嗎?謝謝合作。謝謝。”
宋子期和林蔓護著深深上了車,飛馳而去甩開後麵所有的記者。
“深深,他們剛剛說的你不要介意。你知道這些記者就是愛亂編。”
“我沒有介意,我倒希望之遇是真的逃婚了而不是遇到其他事。我現在心裏好慌,我真的覺得他可能是出事了。對不起。子期,還耽誤你和小蔓的婚禮了。”
“怎麼還說這種話,你們要是有什麼事。我和子期能安心結婚麼?現在找到之遇最要緊。”
宋子期先是開車載著深深到了之遇之前說的取戒指的文彙路,一問老人才知,早上八點多,之遇就已經拿到了戒指離開了。
於是宋子期又沿著文彙路往酒店一路慢慢開,尋著周圍的蛛絲馬跡。
可是緩緩的開了兩個多小時,馬上就快回到酒店門口了。還沒有找到之遇的一點痕跡。電話也依舊撥不通。
三個人都陷入一種惶惶不安的狀態,車在離酒店不遠的路上停了下來。
“深深,現在怎麼辦?”宋子期側頭問副駕駛座上的深深。
“等等..”深深的秀眉凝成一團,腦海裏仔細思索著最近發生的事的點點滴滴。突然急中生智。“我想起來了。上次之遇和我來訂酒店的時候,遇到塞車。他帶我走了一條小路去酒店。我們沿著那條路去看看,也許能發現什麼。子期,掉頭往右拐。”
因為深深的話,三人心裏又騰起希望。飛速往深深說的小路上開。
結果當真開到一半就有了發現,之遇的車停在那條小路的中間。駕駛位的車門還是開著的。
深深急忙跑下車向著那邊奔去,可是車裏卻空無一人..
宋子期和林蔓也緊跟其後跑了過來,望著車門大開卻空空如也的車子,心中燃起的希望又一次被撲滅。
最讓他們感到絕望的是,車旁一灘未幹的血跡。在泥土裏顯出詭異的棗紅色,向他們昭示著他們最不能接受的事。
深深不死心的爬進車裏,前前後後仔細看著有什麼線索。
宋子期則沿著車周邊開始尋去。
林蔓有些難過的扯著深深的衣角:“算了。深深,這麼大一個人,在車裏怎麼會看不見呢!”
突然深深眼角瞟到副駕駛座上的一個小小的紅色影子,她伸手夠了過來。
打開錦盒隻看了一眼,眼框就酸澀的難受。
紅色的錦盒裏裝著的是他們的婚戒,兩隻小魚兒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快樂的親吻在一起。
這就是之遇每天在書房神神秘秘準備著不讓她看的“驚喜”。
深深撫摸著小魚兒上一筆一筆的花紋,細細的碎鑽有些硌手。
這回她是真的相信,之遇出事了..
否則,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就把它們丟在這荒山野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