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學到研究生的七年間,同在B城學醫的宋子期經常來找深深,以致於深深所有的大學同學都以為他是她的男朋友。
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是非曲直,隻是嗔怪深深對男友的態度太過冷漠。
深深懶得解釋太多,隻有她自己心裏知道每次見到宋子期那張臉時,腦子裏想到的都是父親滿身的鮮血和母親絕望的哭泣。
林蔓早就看出兩人的關係不是那麼簡單,曾打趣說道:“深深,這麼好的男人,你不要我可以撿回去嗎?”
深深一臉的無所謂:“歡迎回收廢品。”
從上大學開始,課業鬆了許多。深深就開始到處去找兼職做事。咖啡廳,蛋糕店,奶茶吧大學期間,學校周圍的所有店子深深幾乎都去打過工。
她不想再繼續拿宋家的錢,即使那是父親用命換來的。
大學後,她隻接受過一次宋子期的幫助,就是送母親去美國治病。
那是深深大三的時候,宋子期說他的教授認識一個美國權威的神經科專業醫生。阮母的病也許可以有所起色。
深深不放心,一直跟著宋子期送母親到了美國。親自見了那個權威的醫生,探討了母親的病情。然後看著宋子期將母親安頓在環境最好的病房還請了全職看護。
深深很舍不得將母親一個人留在美國,她握著媽媽的手一直舍不得離開。
宋子期勸她:“下學期就大四了,你也要專心好好準備考研的事了。聽說你們B大的研究生錄取率特別低。深深你還要更努力啊!什麼時候想看伯母,我們隨時都可以來美國。”
阮深深咬了咬唇。是啊。不考上研究生以後怎麼進金融界最好的投行,怎麼打垮你們宋家!
於是,深深狠了心,隻身回了B城。
大四一年,深深辭了所有兼職,安心悶頭學習。終於如願考上了B大的研究生。
研一繁重的學習過後,研二的課程幾乎已經沒有。
深深一麵進了投行實習,一麵找了家附近的一個咖啡廳打工。因為投行實習是沒有一毛錢工資的,她要先保證填飽肚子。
所以深深白天是精明幹練的投行OL,下了班後就變身咖啡店的服務員。
那日,她下班有些遲了。急急忙忙提著手提包一麵往店裏跑,一麵解開頸間的絲巾。
一個不注意與店裏剛剛點完單走向座位的客人撞了個滿懷。
好熟悉的氣息..
深深突然腦袋有些短路,我在哪裏聞到過?
她有些狼狽的從客人的懷裏抬起了頭,雖然是一頭清爽的黑色短發,但這張臉..狹長的丹鳳眼,薄薄的雙唇,還有..咦?眉心的痣呢?難道是我記錯了?
深深有些木訥的說了聲:“對不起。”
“沒關係。”一身白襯衣的美好少年開口,流出來的慵懶聲線和記憶中一樣令人舒服。他並不上心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深深順著他的身影看了過去,竟然有個女生坐在窗邊的位置等著他。
那個女生有著一頭海藻般茂密盈潤的卷發,五官精美的如深深小時候最喜歡的芭比娃娃一樣。而且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出迷人的魅力。
深深敢打賭,咖啡廳裏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注意力都盯在那個女人身上。剩下的百分之一個人就是自己,因為此時老板已經打斷她的發呆,催她快進去換製服。
等整頓好製服走到前台後,同事小玲將咖啡盤塞到她手裏。對著窗口那一對璧人努了努嘴,“呐~深深,你端過去吧?”
“我..?”深深指著自己鼻子驚詫的說。
是啊。任哪個女孩子走到那個女人身邊都是一個羞恥,高下立判的對比啊!
深深有點任命的端起兩杯咖啡向他們走去。
走近他們身邊時,深深看見大美女纖細白嫩的手扶住額頭有些無奈和慍怒的神情:“嘉措,你為什麼就是聽不進我的話呢?你哥他絕對是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