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戰告捷,士兵們士氣大盛。而且,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第一次上戰場,經過此戰的洗禮,士兵的心理素質也都大大提高。
虞橋位於常州東南方向,是一個普通的小鎮,但今日,因為他們的到來。這裏注定將不在普通。
“派的人和張全聯係上了嗎?”不久前,文天祥送來消息,朝廷對他派兵支援常州的做法非常讚同,但去的部隊必須歸張全節製。
看到這個消息時,劉致遠心裏非常不爽。他有些做法跟這個朝代的人有很大的不同,但對對付蒙古兵卻很有效,所以,他非常不想有人製約他。
以前,朝廷沒有下達準確的命令。他道可以和那張全虛與委蛇,但人算不如天算。他能想到的,那張全一樣能想到。所以,張全便親自寫了一封信送到臨安給陳宜中,這才有這麼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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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還真的打了一場大勝仗呀!”張全看著手中的捷報皺眉道。
他本來對朝廷把他派了支援常州,心裏那是一百個不願意。那裏可是有好幾萬蒙古鐵騎,就他手下的這兩千兵,那還不夠蒙古人塞牙縫的。
後來,聽到文天祥派了八千贛軍來配合他支援常州,他還是很高興的。可看到手裏的捷報他就開始犯嘀咕了。他一生仗到打過不少,但大都是贏少敗多。要不是他的妹妹是陳宜中一個兒子的小妾,他根本就就根本混不到指揮使這個位置。當然,現在已升為統製。畢竟,支援常州是一見非常危險的事情,朝廷沒有理由不給他一個甜頭。
現在,看到劉致遠打了勝仗,使他看到了危機。就好比兩個人打架,一個人天天贏,另一個人天天輸。而,現在要那個輸的人去做領導。那個贏的人能服氣嗎?
“將軍,前方的人傳來消息,平江那邊來的援軍已經到達虞橋,不知我們是否加快速度與之會合。”這時,一個士兵來報道。
張全想了想,開口道:“全軍加快速度前進。”
“我呀!也必須找個機會打一個勝仗,不然,這誰聽誰的命令還真是不好說來。”張全喃喃自語道。
盡管他對張全很不感冒,而且對於朝廷的懦弱無能也非常氣憤。但不管怎麼樣,他還甩不開朝廷,自己單幹。
他現在之所以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因為他有文天祥在上麵庇護。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文天祥對他來說就是高個子。
但是叫文天祥背叛朝廷,劉致遠想都不敢想。不然,他也不會成為宋末三傑了。
到了虞橋後不久,張全就帶著他的兩千淮軍來到了虞橋。劉致遠也不想落下下乘,就道城外迎接。
看著,張全的兩前兵馬。劉致遠算是知道什麼叫:“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這兩千兵不僅隊形散漫,最主要的是他們的精神,毫無士氣。一個個垂頭喪臉,跟一群鬥敗的公雞沒兩樣。
張全看起來四十多歲了,身體很胖,但眼睛很小,如果不仔細看,你還以為他沒有眼睛呢?
“末將見過將軍。”雖然,劉致遠心裏麵一萬個不願意,但表麵工作還是要做的。
“劉將軍客氣了。”張全裝作受寵若驚的樣子,道:“聽聞將軍剛打了一個大勝仗,狠狠的滅了敵軍的氣焰,這是我一定會稟報丞相,給安之你討一個大大的封賞。”張全將丞相兩個字說的很重,意思很明顯,我的後台很大,你聽我的話,我必將重重有賞。
劉致遠聽到張全叫自己的表字,心裏一陣惡寒。但表麵上卻笑著說道:“那就多謝將軍的栽培了。”
“客氣,客氣。”張全見劉致遠如此上道,吾心甚慰呀!
劉致遠前世雖然沒有在社會上曆練過,但也知道人特別是男人拉近關係的最好辦法,就是在酒桌上。
幾杯酒下肚,張全就開始和劉致遠稱兄道弟。天下的男人一般黑,即使宋朝的男人也不例外。不管以前熟不熟,但隻有幾杯酒下肚,都能好的穿一條褲子。當然,心裏麵怎麼想的隻有他自己知道。
張全見劉致遠麵色桃紅,知道差不多了,便開口道:“劉兄呀,你看我們去常州最起碼還有兩天兩夜的路程,蒙古人可不會讓我們完好無損的到達常州,與其到時候手忙腳亂的被動防禦,不如我們在這裏設下圈套,來的夢中捉鱉。”
劉致遠甩甩腦袋,迷迷糊糊道:“有理,有理,張兄說的對呀!”
“那好,我們就這麼說定了,等明天我們在一起討論具體的作戰方案。”張全見到目的達成,麵露喜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