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知是留夢炎的小兒子,深得留夢炎的喜愛。自從賈似道死後,他爹當上了左丞相,而巴結他的人也多了起來。這使他平時更加囂張起來。
今天他聽說陸逸和一些太學人要在貴賓樓請文天祥的學生來吃飯。文天祥他是知道的。最近名氣很大,而且與他爹留夢炎很不對付。而且很多人都說文天祥是忠臣,而他爹是奸臣。所以,他就把陳弘毅一起叫了過來。說到底是想找茬。
其實對於做哪,劉致遠一點也不在意。但看到留知的樣子,心裏很是氣憤。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還有他也不想讓陸逸他們難做。
“那就請留公子上座吧!”劉致遠對著陸逸道。陸逸不好意思的對他笑了笑。劉致遠是他帶來的,鬧成這樣,他心裏就感覺有些對不起劉致遠。
而留知聽到劉致遠的話,心裏就很得意。昨天晚上,他就聽到他父親說朝廷打算再次起用文天祥,而且還是重用。他父親一向和文天祥那些主戰派大臣不對付,而他當然跟他父親一樣和陸逸他們尿不到一壺。所以,他看到劉致遠在他手裏吃癟,心裏就很是得意。
留知坐在了首位,劉致遠看他得意的樣子心裏不甚厭煩,瞅了瞅留知左邊的位置,不動聲色的坐了上去。
“安之,錯了,你該坐在那邊的。”韓鈺指著留知右邊的位置道。
劉致遠裝作不解道:“怎麼了,這裏不可以。”
韓鈺沒看有出劉致遠的異樣,心裏雖奇怪,仍解釋道:“安之,我們是以右為尊。你是客當然要坐右邊了”
“哦,瞧瞧我,居然弄錯了,我還以為左比較大呢?”劉致遠將左字說的很重,說完還看了看一旁的留知。
在座的人那個不是人精,哪還不知道他的意思。留知他爹是左丞相,陳宜中是右相,而現在留知坐首位,而陳弘毅也在這裏,這不就是打他的臉嗎?
饒是陳弘毅在懦弱,臉上也很不好看。而劉知臉色就更難看了。雖然,陳弘毅好說話,可不代表他爹對這事毫不介意。他爹現在正跟陳宜中穿一條褲子呢?要是因為這事有了隔閡,饒是他爹對他在好,也不會放過他。
留知狠狠的瞪了劉致遠一眼,怎麼會有這麼不上道的人。想想平時哪個人見到他不是畢恭畢敬的,何時被人陰過。
對於劉知的眼神,劉致遠置若罔聞。他是從現代來的,即使是封建的皇權他都不會有任何的敬畏,何況隻是一個將要滅亡的政權的一個相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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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皇宮中。
事情果然如劉致遠想的那樣,在宋庭派出使者的一個月後。蒙古人拒絕了朝廷和談的要求,元中書右丞相伯顏率大軍圍住常州。要是陳宜中等人在軟弱,投降,也知道和談已不可能。
而在陸秀夫核和張世傑等人的努力下,朝廷終於對文天祥的事鬆口。不久,朝廷授下懿旨,命文天祥為浙西江東製置使,兼江西安撫使,知平江府。並責令文天祥立即起程。
旨意下來,文天祥和柳成等人都很開心,準備了大半年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但劉致遠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這意味著什麼。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曆史上文天祥到平江也僅僅隻是守了不到三個月。而他們這些人有幾人可能活下來,劉致遠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即使知道曆史又怎麼樣呢?在曆史的長河裏,人力是那麼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