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亮了,劉致遠的書也看的差不多了。古字居然難記,但一樣有它的規律。經過這麼些天,一些日常的字他都已經記的。
他現在看的是沈括的《夢溪筆談》,以前他隻聽說過這本書,但一直沒有機會看過原著。所以他特意讓李亮給他找來這本書。
越看他越加佩服這位偉大的科學家。書中提及“隙積數”、會圓數,即使學過高數的他現在都不會。當然,高數不是他的強項。而且他不僅在數學方麵有很大成就,在天文、地理、醫學都有涉及。簡直是古代版的百科全書。
“啊~~·”
柳燕妮正睡的迷迷糊糊,忽然發現見到床邊有一個黑影,心裏奇怪,就慢慢睜開眼,見到是一男子,大叫一聲。
劉致遠嚇了一跳,連忙捂住柳燕妮的嘴。要是被人聽到了,他就是有三條嘴都說不清。
“是我,不要叫。”劉致遠小說道。
柳燕妮見是劉致遠,臉一下就變得跟紅蘋果似的。想來已知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劉致遠鬆開手,柳燕妮紅著臉,道:“我先出去了。”
劉致遠也不在意,起身洗漱一番,隻身走出房門。
到後院後,柳成早已到了。
劉致遠走到跟前行禮道:“見過師傅。”
柳成點點頭道:“先紮一個時辰馬步吧,一會宋端他們都會來這裏。”
劉致遠一聽文天祥他們要來,就知道是什麼事。昨天他就聽文天祥說要給他行冠。
行冠在古代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所以他一紮完馬步,就被柳成給他大發走了。回到房間,柳燕妮已經等在那裏。
第一件事當然是沐浴了,對於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他,當然已經輕車熟路了。行冠後就代表他已成年。而行冠後著裝最大的區別是發型。古人的發型較為繁瑣,特別是行冠後,對此劉致遠很不適應。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身白色的書生打扮,再加上一米七的身高,看起來確實是一翩翩少年。
“好不好看?”劉致遠很騷包看了柳燕妮一眼道。
柳燕妮翻了翻白眼,心道:“哪有人這麼直接問的。”但臉上卻不變,道:“很好看。”
對於柳燕妮的話,劉致遠還是很受用的。等他到達後院時,文天祥,王洪和柳成他們都在。
侍女端來一壺茶水,劉致遠一一向他們敬茶。本來他隻對文天祥敬茶就可以了。但王洪對他有救命之恩,柳成又是教他武術的師傅。怎麼能厚此薄彼呢?
文天祥喝過茶後,道:“今天以後你就及冠了,既然你認為這個老師,那就由我給你起個表字。”
劉致遠一聽來了,對於能有一個騷包的表字,他還是有點緊張的。
“那就叫“暮歸”吧!”“暮歸”,夜幕而歸。他一聽,哪裏還不知道文天祥什麼意思。他這是讓他遠離李大家。宋人歌姬的地位雖然比明清好些,但也隻是好些而已。文人們從骨子裏看不起歌姬,而文天祥也不例外。
對此,劉致遠怎麼可能願意。他如果叫了這個表字,以李大家的聰慧,豈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雖然他談不上多愛李如玉,最多是看李大家漂亮心生好感而已。但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是原則的問題。
文天祥見劉致遠的臉色,心裏有些不悅。怎麼說他也是為了劉致遠好。經過這幾天的了解。他對劉致遠還是很滿意的。
聰明,好學。還一心報國。在文天祥眼裏,練武、和改進突火槍都是為國的表現。文人們壓妓雖然很普遍,也被人認為是風雅的表現。但那些都是有妻妾的人做的。而向劉致遠這樣年輕無婚配的,很容易被人說成不務正業。特別是他還得罪了贛州大多數文人的情況下。
“不知老師可否換了表字。”劉致遠豈是拜道。
“致遠,你~~~·”伊玉一聽急了,對於文天祥的意思他是知道的,雖然他也覺得這樣做不好。但隻是一個小小的表字,她相信李大家是不會在意的。
而劉致遠卻不那麼想,這就是現代人與古人的不同了。在他看來是他連累了李如玉。如果這麼了一個表字,他還怎麼有臉在去見李如玉。
而王洪卻麵無表情,對於劉致遠的選擇,他一點也不例外。
“你當真不滿意。”文天祥有些怒道。
劉致遠滿臉堅定的望著文天祥,即使以後文天祥不住看重他,他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