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兒。”
“師父。”一位頭發蘇黑,微微笑著的男子,身上一席白衣,青藏色的鞋子更加讓他俊美極了。柔美如水的眼睛似乎快滴出水來
他眼裏的女子是玫瑰的妖豔,百合的純潔,櫻花的柔美,曇花的稀有,芍藥的絕美
即使是徒兒,他從不後悔
妖淩從百花中站了起來,衣擺被花叢緊緊粘住,絲縷長發貼著臉龐,發間美麗的金不搖緊緊盤住絲綢般的長發,傾瀉在腰間,一身的素衣裹著她的身子,芍藥的花汁渲染過的玫瑰花,呈叉子型的綁在她的纖纖玉手上,一朵黑暗中的豔花在她的手背上綻放
“你的爹娘來了。”柔如水的眸子呈出絲絲漣漪,蒙蒙淡淡的笑容
“爹娘?!哼,我從沒爹娘。”她的手指緊緊捏住芍藥的花瓣,鮮紅的汁液渲染了她的白指
“他們真的是你的爹娘,哥哥和妹妹,見一見吧!”
她輕輕地點點頭,十八年了,每天夢到的父母如今就近在眼前了,從始至終,我都又恨又想見他們吧,還是見見吧
他平靜地走在妖淩麵前,雙腳踏在青草上,留下一個一個淡淡的腳印
蜂蝶在妖淩的周圍翩翩起舞,繞著發尖飛舞,落在發間的金步搖上,像一朵綻放的花,修飾著金色的發飾
沿路的百花爭奇鬥豔,可卻沒有一路走來的妖淩美豔,她與她的名字一樣,妖冶,邪魅,淩寒
她討厭世間塵物,隻想做林間鳥,花間蝶,隻想隻身不染
他的腳輕邁上台階,卻沒有再抬起
“師傅?”
“淩兒,你能叫一聲我的名字嗎?”他靜靜地等待著。妖淩不是糊塗人,她知道師傅對她的感情,隻是一開始,他們隻有師徒之情,兄妹之誼,從未有過男女之愛,她從一開就一味地躲避,現在,她跟本不知道如何麵對
兩人隻是靜靜地在階梯口站著,一人失望之感漸漸升騰,一人慌亂無錯,不知怎樣麵對
“算了,算了。”他再度上了台階,心的悲涼,他忍著眼裏的淚花,隻是讓她飛
“翎。”一字叫出,他的心裏暖了,安了
他們在彎曲的亭子裏走著,一路的風吹著一路的心事,一路的風揚著一席長發
輕輕的夢,幻著輕輕的幽香,老澀的欄杆依著一盆芍藥花,淡淡的香混著滿天的蜂蝶,在湖水裏打起漣漪,卷起落葉帶著香味,打著旋兒落在地上
天上落下了絲絲細雨,蒙蒙地打在湖麵.他們的心裏下起了小雨,刷著周圍的柳,的花
蕭翎跨進了大廳,廳裏一個女孩嬌羞地坐著,一雙纖手皓膚如玉,映著綠波,便如透明一般
她烏黑的頭發,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麵垂著流蘇,說話時,流蘇就搖搖曳曳的。她有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嬌澀的笑意。整個麵龐細致清麗,如此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她穿著件白底綃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
她的眼睛從未離開過蕭翎,一直看著他,臉上的沉迷越發的深,欣賞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她輕輕地站起身,像及了微風中的柳枝,似乎稍微不注意,就會折腰的柔弱
“蕭公子,有禮了。”蕭翎對她含笑點點頭,“軒轅小姐,有禮了”一時間,她的兩腮飄上紅霞,直盯盯的看著她,堂前的老者咳了咳“羽煙。”
妖淩跨進的瞬間,那位女子就失去了光輝。廳裏的四人睜大了眼睛看著妖淩,那種迷惑,妖冶,豔澀,世間無可比擬
妖淩揚起纖蔥的手指,緩緩抬到耳後,別起被風吹亂的發絲
此時他們的眼中,這就是天仙
“軒轅老爺,軒轅夫人,這就是妖淩。”
“啊!”四人同時發出驚訝
看著眼前的四人,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陌生?熟悉?恨?愛?都不是,隻知道,那什麼感覺也不是,就隻有剩下的失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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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妖淩終要離開,隻是她從沒想到,是師傅讓她離開,是師傅要她永遠不要出現在這,她激動的憤然地答應
她隻從房間裏帶走了她的劍,她猛然拔出劍“君我從不再見,君舍珍重。”重重的力道在柱子上刻下一字又一字
他們徒步下山,蕭翎在前麵帶路,顯然,那位嬌小姐已經快體力不隻了,而妖淩任然精神奕奕
一不小心,羽煙踩到石子,整個人摔向地麵,蕭翎反身接過她,把她抱在懷裏
羽煙在他的懷裏,高興地微笑著,妖淩隻是靜靜的看,一聲也不吭,就像她沒看見似的
蕭翎扶起羽煙“軒轅小姐,沒事吧!”羽煙輕輕點點頭,蕭翎一直扶著羽煙下了山,山下,一輛馬車早已備著,豪華的頂蓋,寬敞的車廂,清一色優秀的駿馬。真是一家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