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醉酒(2 / 3)

瑞琰也不看對方,半低著腦袋眼睛微垂。她在心裏微歎,自己搞什麼搞?緊張什麼呀?別出醜了。

想著,瑞琰決定得找些話題緩和一下氣氛:“呃,”“呃。”沒想到兩人同時開了口,瑞琰看了看王璐翰,他似乎也是很窘的樣子,眼神躲閃。有鬼,瑞琰心想。

“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問我來著,我沒回答?”瑞琰搶著說。

“呃,是,你好象根本沒聽見。”王璐翰挪動了下身體。

“是嗎?你真的說話了嗎?”瑞琰還是不信。

王璐翰忍著想笑的表情:“我為什麼要騙你?”嚴肅地看了會兒瑞琰,他又繼續道:“東方,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瑞琰被盯得又沒了底氣:“我,沒什麼。”想對方定是不信的,又補充道:“真的,沒什麼。說說我們吃飯的事兒吧。”

見瑞琰並不想說,王璐翰也不繼續追問。他手搭在方向盤上,目光深邃的注視著前方,輕輕歎了口氣,回頭親切地說:“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嗯?”

瑞琰看著他,心裏升起一絲暖意,他像一個會安慰人的大哥哥。

――――――――――――――――――――――――――――――――

車子無聲地行駛於大道上,這裏不像是平時走慣的高速公路,瑞琰並不想問,她的心隨著高速行駛的車輪早已飛出了軀體,輕飄飄地遊蕩在空氣中。人的靈魂到底有沒有重量。有人說是21克。假如它有重量,是不是隻要借助高速移動讓它漂浮起來,人的心就不會那麼痛了?

瑞琰不知用什麼方法才能讓越來越濃彌漫在胸口的揪扯消失。因為她不堪重負。不知自己還能支撐多久。她用手按在胸口,輕輕地揉了揉,好像那個痛就是來自皮膚上的一個點。

王璐翰沒有再說話,但瑞琰的每個小動作都沒能逃過他的眼睛。他從來都是有的放矢,胸有成竹,今天他想像瑞琰一樣聽從自己的心。不去問,不去說,不去表白,隻陪伴。

他們來到一處河邊的飯店。這裏雖然偏僻卻燈火通明,門口停滿了各色名牌汽車。他們要了露台的一張僻靜的桌子。扶欄上掛著各色的小花草,自由地亂長著,彰顯著生命的歡歌。桌子是鬆木的,漆著淡紅的油漆,有些磨損,但更顯古樸自然。桌麵上擺著盛開的紫羅蘭,一個鐵質的燭台燃著淡黃色的粗蠟燭,燭光在微風中舞蹈般搖曳,時而含羞地遮起臉龐,時而狂放地噴吐火舌,時而扭動著身軀像一個少女,時而又直挺挺地像位將軍。

王璐翰有了上次的經驗,又看到瑞琰一副悻悻的樣子,索性問也不問她,直接點了菜式。他還是一副紳士的風度,音量極低,但又能保證讓服務生聽到。

瑞琰淡淡地捋著跑出來的碎發,瀏覽著露台的環境,這裏比樓上的玻璃房人要少些,可能是因為蚊子的緣故。不過瑞琰一般不是很招蚊子,跟人在一起,一般都能保證蚊子地痞的晚餐,所以飽餐過的雄獅如小貓,瑞琰大可放心。更重要的是,這裏很安靜。人們都保持著輕柔的談話聲,相互不幹擾,桌子的距離也遠,真是個談心的好地方。

瑞琰拿起一支紫羅蘭,靠近鼻下嗅著,

“這裏的紫羅蘭每年都盛開,而且每張桌子的花都有名字。”王璐翰適時地解說著。

“是嗎?那這盆叫什麼名字?”瑞琰仍是淡淡地問。

“這盆叫相思。”王璐翰輕柔地道出,似是怕驚著沉睡的花朵。

瑞琰有些驚訝:“噢,你怎麼知道,看來你經常請人來這裏?”淡淡的戲謔。

王璐翰並不急於解釋,他一笑:“這上邊告訴我的。”他拿起花盆底下的一張五彩卡片遞給了瑞琰。

瑞琰接過,上麵寫著:我的名字叫相思,我每年都在這裏盛開等著你呦。瑞琰抬起頭,與王璐翰相視一笑,原來如此,這家夥夠細心的。不過,就算他和什麼人來過又和我有什麼關係?瑞琰心裏嘲笑著自己。

不久,服務生用白毛巾捧著一大瓶洋酒走了過來,白色的手套分別放置了兩個高腳酒杯,很純屬很專業地倒了兩杯紅酒。然後把酒瓶小心地放在一個籃子裏,深鞠一躬,瀟灑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