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慶安完全不懂得憐惜地推開懷裏的軟玉溫香,生氣地站起身。
“是……是啊!”壯漢低著頭怯懦地回答。
“哼!敢保我想抓的人?看來顓頊是真要與我為敵了。”慶安咬著牙狠聲說道。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查出那日得罪他的臭小子就是那善名遠播的邢鋒,而他這個人生平就最討厭愛做好事的人,再加上他有仇必報的個性,說什麼他都不會放過那邢鋒的!
有氣無處發的慶安目光一轉,又看向那跪拜在地的壯漢,雙眼一眯,陰惻惻地開口:“你知道,我是不養無用之人的。”
“貝勒爺饒命!饒命啊!”壯漢冷汗直冒地猛磕著頭。
不理會他的苦苦哀求,慶安向左右手使了個眼色:“別髒了我這波斯地毯。”
“是!”右右兩名侍衛麵無表情地上前抓住掙紮不休的壯漢,走出了大廳,就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慶安閉上邪魅的雙眼,安閑地掏了掏耳朵:“嘖嘖嘖!叫得可真難聽啊!”隨即一改閑適的態度,麵色陰霾地惡聲喝道,“哼!顓頊,給我記著,我慶安絕不會就這麼算了的。”隨著陰狠的話語,他左手一拍,竟將身邊的檀木桌給震垮了。
“什麼?!我……我的男裝全被丟了?”陳意磊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的婢女兼好友――珀兒。
“是啊!”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都不知道?”
“就上回你與王爺一同回來的隔天,王爺就命人全部都拿去……丟了!”
“怎麼可以?!他……他怎麼可以這樣?!”
“可能是不想小姐再出府去吧!項哥說那天王爺一聽到你的驚呼聲,馬上白著臉二話不說便施展輕功闖進藥堂去救小姐。他還說,跟著王爺的這些年裏,都沒見過王爺這麼沉不住氣呢!”
“他……”聽到他關心自己,陳意磊紅著臉內心喜悅不已,但一想到自己那些可愛又方便的男裝時,剛才的喜悅又消弭於無形,“可是他還是不該將我的衣服扔了啊!”
“那也是關心小姐,不想讓小姐再去涉險嘛!”珀兒掩著嘴偷笑。
以前她就十分不讚成小姐出府去開什麼藥堂,雖說是濟世救人,但……一個女孩子家就這麼拋頭露麵的,也實在是太危險了。
“好吧!好吧!就算他是因為關心我的安危才如此,但也別全部丟掉嘛!那以後我要怎麼出府啊?!”嗚……可憐她那些方便的男裝啊!
一旁的珀兒還來不及回話,玄煬低沉的嗓音便從門口傳來:“還想出府?”
屋內兩人同時回頭,隻見玄煬雙臂環胸,斜倚在門上。
“王爺。”珀兒連忙福身行禮。
“是你……王……王爺,今天怎麼有空來……來這兒?”
“來看你還需理由?”玄煬緩緩步入房內,態度從容地坐在花廳中,而身後跟著的則是抿著嘴、強忍笑意的項華。
“不用、不用。”陳意磊陪著笑趕忙奉上茶水,“王爺喝茶。”
她的多禮讓玄煬揚了揚眉:“你也坐下吧!”
“不用、不用!我站著就好。”
“坐下!”這一聲嚴厲的命令嚇得她“砰”一聲,一屁股坐在珀兒眼明手快遞上的椅子上。
“坐……坐就坐嘛!那麼凶幹嗎?!”
即便是氣勢上已輸人一截,但她仍不免抱怨幾句。
見她嘟著嘴喃喃出聲的哀怨模樣,玄煬不由得揚起嘴角,整個人放鬆不少:“剛剛我是不是聽到……你又想出府了?”
“是啊、是啊!”嘿!他不提,她可都忘了問,“你為什麼把我的男裝全丟了呢?那是我特地找人做的呢!”
“用不著當然就丟了,留著也無用。”端起茶杯,玄煬緩緩喝著茶。
“誰說用不著?!我出府時要穿的哩!現在丟了,我怎麼出府?!”她珍視如寶的衣物竟被說是無用,陳意磊氣得牙癢癢的。
“發生上次的事件,你還想出府?”真是不知死活!
“那……那隻是意外罷了!而且你答應過我,讓我一個月出府五、六次的,難道你想反悔?”
“我答應讓你出府,是在你會事先報備的前提下,可你有遵守嗎?”
“我……我……那時人命關天、情況緊急嘛!”
“現在不也是人命關天?就因為危及你的安全,我才不準你再出府。”
“你――”
“怎麼?有意見?”想跟他鬥?二十年後再來吧!
“對!”陳意磊這次可是什麼都豁出去了,她站起身雙手叉腰,“我……我的安危我自己負責,所以我仍是要出府去看診。”
“不準!”玄煬也起身,仗著身高的優勢,故意低著頭睥睨她。
“我偏要!”別以為她身高輸人氣焰就會低,她抬起頭、踮起腳,就是不認輸地跟他大眼瞪小眼――拚了!
從沒被忤逆過的玄煬怒氣衝衝地拍著桌麵:“那麼,就看你是否有本事走出這房間了?”話才說完,也不等她的反應便拂袖而去。
“你……你……氣死我了!”看著他毅然離去的背影,陳意磊也隻能無奈地跺腳發泄心中的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