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巍巍的白熾燈光透徹了整個小間,手法顯得生疏的醫生提刀在手術台上的病人上做著一些不能描述的事情,當傷口被縫合後那條被黑線密密麻麻纏繞著,看著那令人肉麻的隔口,好像隱約有著刺痛感。
在這個簡單的複蘇手術結束後,遮擋在蘇敏臉上的布被掀開,沒有絲毫的觸覺知覺等的什麼反應,身體依舊反應,現在的蘇敏就如同植物人一般,有口難言,有氣無意,唯獨留下的是腦部的思想等一係列的連鎖活動,視覺是那僅存的少數,但臨麵的是能夠令人眼瞳孔瞬間縮小的烈性光照,唯獨那可接收外界信息的視覺正飽受著摧殘,大腦做出的指令是隻允許睜眼正視,不敢相信自己的大腦到底還是不是自己的,然而一切都隻有,隻有默默承受著,哪怕流著眼淚,困難的一動不動,也沒辦法,無可奈何的承受著,半小時後頭頂漆黑,陡然間濃鬱的酒精味直紮人心,就連光是聞一聞這味兒就會令人意識頹疲,昏昏欲睡,外加上自身一天累計下來的疲倦,也無力反駁的失掉了記憶和感覺,眼皮也最終也安然的合上了,像是祥和地躺在手術台上,但有誰知昏闕時身體與思想進行的激烈鬥爭,身體最直白的敘述著自己的難受,嗆人的氣味,刺眼的燈光與未知幽暗的環境。
眼睛的一睜一閉後,再次醒來除了覺得比剛才輕鬆外,還覺得自己原本好端端麻痹無感的四肢,如今痛覺席卷全身,上下好像都上萬隻螞蟻東咬一口,西啄一口,而自己也是束手無策,因為無從下手,身體仍被控製住著,不過這次並不是自己犯賤而這麼做的,鐵環腳鏈,而擦身而過的有那麼一人,因為眼前柔和的光線照亮這個小地方,擁有著濃烈的酒精氣息,就算蘇敏沉浸在這裏許久,對現在的環境也還是很排斥,嗆得是快吐出來什麼東西似的。
“醒了?看來是藥量不對頭啊,到時候也該更改下劑量。”自問自答般的說出,聲音極度蒼老,像是口腔的濕潤度為0一般的在講話。
蘇敏有口不言,咽喉處像是卡了塊石頭似的,根本傳不出半點聲音,躺在手術台上的蘇敏像是隻任實驗人員宰割的小白鼠。
身體被綁著豎直放立,近乎呈九十度的垂直角。手臂被陷入黑暗中,頭頂台燈搖搖晃晃,暗淡無光,明顯是與之前的房間有過調換,不然此時此刻又會和剛才那般生不如死。
腦袋不自覺的在扭動,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處在怎麼個環境中,是誰在對自己做什麼。
手術早已準備就緒,他用那根長長的東西插入蘇敏的身體進行麻醉後等待麻醉藥的藥效發生。
而此時的蘇敏也察覺到了異樣,頭暈和目眩接踵而至,原本閃著黃光的白熾燈,漸變為藍。這人似乎打的不是麻醉藥,貌似是迷藥啊,當時的蘇敏內心不知道有多少隻草泥馬同時奔騰而過,“欺負我有意思嗎,要弄就給一次性弄完嘍,這樣讓我醒醒睡睡的,虐待還不往一處走的,給老子還來了個全身的,這回好了真的是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