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門外傳來太監高聲傳喚皇上駕到的聲音,李明卻轉身就走。
“殿下,皇上和公主殿下來了,你不等等了嗎?”王越出聲問道。
“這時候見他作甚?告訴他,我已經給他留了麵子了,不然今天這裏的人都得死絕。”李明身影一晃,竟然像夢幻泡影一樣消失不見。
“呼……”李明一走,王越竟是長出了一口氣,剛才那名驚才絕豔的少年給人的壓力實在太大,這會兒他一走真是令人鬆了口氣。
“師父,這人真是國公府上的那個瘋世子?傳聞不是說他被雷擊,已經廢了嗎?”那三名手持長刀武魂的侍衛其實是王越的親傳弟子,其中一個弟子上前壓低聲音悄聲問道。
“傳言不可盡信,又或許是國公府韜光養晦的計策。為師從沒遇見過這樣的高手,就算他爹李文起來了,對我也沒這麼強的威懾力,我根本不知道他有什麼手段,更別提留下他了,你們以後絕對不要去惹他。”王越低聲教導三名弟子。
“李家,又出了個強人啊。”另一個弟子感歎道,其他人深以為然。
“怎麼回事?人呢?別跟我說這麼多人都留不住他!這個李明,他還反了天了,竟然鬧到宮裏來了!”皇上怒氣衝衝地帶著幾名供奉進來了,一看場中沒有李明,當場發起了脾氣。
“啟稟皇上,微臣留不住他,請皇上恕罪。他還說……”王越跪地行禮,向皇上請罪,然後將李明最後的傳話說了一遍。
“你們看看這滿地的屍骨,這還叫給朕留了麵子?這個李明膽大妄為,竟然這麼囂張!王越,你是朕身邊武功最高的大內侍衛,論馬下步戰一對一單挑,大元帥都不一定是你的對手,你現在告訴我你留不下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你是不是在給朕說笑話?”皇上明顯不信王越說的話,以為這個王越是怕得罪了國公府。
“啟稟皇上,王越實在不敢欺瞞。這位世子,手段神奇,身法神出鬼沒如夢似幻,跟大元帥那種強根本不是一個概念,大元帥修習的是我們正統武道,一招一式莫不是直來直去,他的黃金盤龍槍就算再強,王越的長刀也是不懼。但是李明……請恕微臣說句喪氣話,微臣恐怕會死在他的飛劍劍心心之下,他說的留了麵子,不然這裏今日會死絕的話,隻怕也並不是虛言恫嚇。”王越踢了踢腳下的一顆骷髏頭,說出了一個令所有人動容的回答。
“你說什麼!”皇上這次可真是被震驚到了。
“王越,你是說飛劍之術?你剛才說的是劍心?”皇上身後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上前問道。
“是的,我們交手了一招,他的目的好像隻是試探於我,我用長刀磕飛了一道白色劍光,如果我沒看錯,那肯定是飛劍的劍心,那種強大的劍意順著長刀直襲人的靈魂,可不是普通少年人能有的。”王越嚴肅的回答道。
“陛下,如果真是如此,那你一定要保住這位世子,不能讓他出事!也不能惡了他!中原多少年沒出過修真者了?他身上必定是有什麼傳承現世了!”這位皇家供奉的老者一手捏著胡子,激動的說道。
“您是說我兒可能得到了什麼修真者的傳承?”張氏說道。
“八,九不離十!”另一位老者也點頭肯定道。
“修真者……唉!平陽啊平陽,你可是生了個了不得的兒子啊。”皇上聽了王越的描述,歎了口氣感慨道:“朕的兒子,怎麼就沒一個中用的呢?”
“父皇,父皇,您要給兒臣做主啊!李明他帶兵強闖東宮,殺了兒臣十幾個侍衛,簡直是無法無天啊父皇!”太子張承道見安全了,於是跳了出來,跪在皇上跟前哭天抹淚的告狀。
“你還有臉跟朕在這兒哭!南方今年兩次發大水,老百姓顆粒無收!北方前線戰事吃緊,籌措糧餉的事情讓朕整夜整夜愁的覺都睡不好!你呢?除了在這裏惹是生非你還做了什麼?人事不幹,就會喝花酒,看歌舞,聚眾賭博,玩女人!現在竟然為了點什麼狗屁奇珍異寶,把敵人的刺客都給放進朕的皇城裏來了!”皇上氣的臉都發紫了,在院子裏當著眾人的麵就開始訓斥太子張承道。
“承道,承道,就憑你這樣的廢物能承什麼道!這次他們的目標是李明,要是朕呢?是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讓朕被刺殺了你好當皇帝?”皇上越說越氣,最後這話可就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