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又怎樣,無人理會,白搭一場,自己依然可以把這場獨角戲唱完。
一個人,演繹到終結。
——引
“你坐穩了。”“我又不是笨蛋。”
“我就奇怪了,”莫沫隨手摸摸自己的頭,“你家那麼有錢幹嘛騎自行車?”
“你不也一樣。”之後他們就都沉默了。
——有些事情,不是一定要知道為什麼。
有些事我們其實都懂,說出來就失去它本身的含義。
莫沫覺得這半個小時抑或是隻有20分鍾的談話,也失去了它本身的含義。
她時常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多餘的人,從來不被別人放在心上。
也覺得自己是一個小醜,抑或是一隻羔羊,任人宰割。或許真的是的。
“慕晨。”莫沫吐口而出的稱呼,讓她覺得很無地自容。
“嗯?”
或許這真的是自己的在意,對方的不在乎。
——人與人就是這樣有了隔閡,拉開了距離。
“我的那些事情你都不會說的吧?你放心,我不會問為什麼了。”
是啊,我多怕你對每一個人都有防戒,包括我。莫沫想,看著身邊走過了的人,就像演繹一場電影一樣。
“我不會的,我們都畢業這麼久了,我和她們沒什麼聯係了。”
都畢業這麼久了,我卻不想去相信。莫沫依然想著,身邊的過客愈多,她的淚也就愈多。
“這麼晚,還讓進場嗎?!”莫沫看著葉慕晨在黑暗裏的臉,冷酷而尖銳。
“莫沫,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傻。”葉慕晨的臉沒有轉過來,看著遠方,
“我沒有,一路上你回答過我什麼,我又責怪了什麼,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莫沫看到他這個樣子,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人遺棄的孩子,隻能作出無謂的反抗與謾罵。
“你能不能不吵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葉慕晨試圖去安慰她,自然地牽著她的手,硬撐地往前走。
莫沫看見他牽著自己的手,狠狠地放下,“你放開!”
莫沫知道不屬於她的東西,再爭取也沒有用。
莫沫討厭被別人誤解自己,逃避對於她是最好的辦法。
葉慕晨沒有隨人願地追莫沫的腳步,這裏上演的不是八點檔。
葉慕晨跟上莫沫的腳步,在她的耳旁丟下一句:
——逃避是對自己的放縱,不足以讓我向你道歉。
莫沫回過頭,說,“請你不要以為自己真的很了不起,我們都是白癡,可以了吧?”
“不可以。”“我可沒這麼說。”
葉慕晨繼續拉著莫沫尋找座位,應該是座位號。
莫沫還是放開了手,“我和你又沒什麼關係,幹嘛要牽著我。”
她想,其實自己並不是這麼想的。
“隨你想的去吧,我要是不牽著你,你這個白癡,走丟了怎麼辦?”
“原來你還會為別人著想啊!”莫沫說。
“走丟了我賠不起。”葉慕晨和莫沫找到了座位號,演唱會已經舉行了。
演唱會總有讓人出其不意的地方。
主持人說:“我們現在隨意抽取一名觀眾上台和惜君合唱一首《我很快樂》,如果惜君覺得唱得好就可以獲得可唯送出的一個小禮物。”
莫沫沒有理會什麼,玩弄著自己的手指。
葉慕晨也一樣,沉默著。
“XX區XX排XX號,是哪位?”
葉慕晨偶然地抬了抬頭,故事總是跌宕的,這個號碼正是葉慕晨的座位號。
葉慕晨很自然地笑了笑,推了推莫沫,莫沫也不經意地讓了讓,完全沒注意有這個事情。
“那麼請這位觀眾與惜君合唱《我很快樂》。”
莫沫聽到劉惜君要唱歌了,閉了閉眼睛、撓了撓頭發,抬起頭看著舞台。
看見了葉慕晨和劉惜君站在一起,拿著話筒。
放的歌是《我很快樂》,莫沫會一直記得,也不曾忘懷。
“怕什麼,相信我,不在乎,就算你走了,落,就算我,的心從十六樓,落下負一層,B座,我也不會難過,你不要小看我,有什麼熬不過大不了唱首歌,雖然是悲傷的歌,聲音有點顫抖,也比你好得多,我還是很快樂,我再不會難過,你別太小看我,有什麼熬不過,誰說我不能喝,我喝得比誰都多,走路有點顛簸,也比你強得多,我還是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