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我們總是肆無忌憚的無理取鬧消磨著彼此的耐心,直到燈枯油盡後,才知道已經失去了你。
2008年的盛夏夜晚,“任沐橙,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當手機短信上閃爍著沐橙期待已久的答案時,任沐橙所期望的幸福已在咫尺。大學校園裏隨處可見涼城和沐橙並肩的身影,炙熱的熱光灑下零星的剪影。年輕時的愛情充斥著各種五味陳雜的味道,“涼城,你在哪裏?你猜猜我在哪裏?”沐橙總喜歡打電話詢問著涼城,然後期待著他能飛奔到自己身邊,涼城會很有默契的在任何地方的門口等待著沐橙的出現。
大學的學習的時光總是枯燥又乏味的,有了成績優異的涼城,任沐橙總會收起小孩脾氣認真的做題,涼城總會細心的糾錯沐橙一塌糊塗的題本;沐橙因涼城心情不好時,涼城會抱著沐橙在校園旁的湖邊呆很久,涼城不善言語卻給了自己僅有的溫柔;幸福就像有緣無分的過客,最初會給你所有美好的期待,當你肆無忌憚的去習慣這種期待時,種種的貪婪盡顯醜態。
涼城的不善言語,沐橙的無理取鬧都在那個盛夏的末尾終於丟失了彼此。“我們真的要分手嗎?能不能不要分手?”沐橙帶著幾乎祈求的口吻。“你把我的心折磨得夠冷了!就這樣吧。”涼城冷漠的掛掉電話,聽筒裏一陣忙音宣告著最終的結束。
一年後的相遇,彼此相視著擦肩而過,卻已物是人非。可能沐橙最痛心的是即將發生的事,當涼城喜歡上蘇荷的那瞬間,沐橙已心如死灰,卻強撐著緊握兩人雙手笑著祝福,離開了有他們的地方。沐橙離開時留了一封信給涼城:十年候洛陽山見,十年後的沐橙和涼城該何去何從?涼城會來嗎?
一生時間那麼長,遇見你的時候不長不短,心開始有了方向,愛開始有了信仰。
我是任沐橙,憑借體育特長保送到楊楓學院,特點是喜歡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我的死黨兼同學莫天天也同樣被保送到楊楓學院,我和天天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訓練,她擁有著魔鬼身材,性格軟萌。
從出生到現在,對我而言每個四季都毫無色彩,平平淡淡的過著機械的任務生活,直到張涼城就不經意的出現在我的視線,恍惚間看到了生命期待已久的東西。熱氣翻滾,炎熱的氣息包裹著細微的塵土席卷在大學校園的每處,偌大的階梯教室裏的幾台老舊風扇漫不經心的吱嘎的旋轉著,給人錯覺隨時要掉落在哪個倒黴的人頭上,下午的課堂大家都慵懶的撐著身體,眼神散漫的看著黑板上各種數學的公式符號。
熱氣穿梭在並排課桌間,似乎人與人之間裸露在短袖外的胳膊稍有觸碰就會緊急避開,風扇的轉動沒有帶來多大的用處,在這麼炎熱的處境下,坐我後麵的莫天天居然還能規矩的保持專注聽課的姿勢堂而皇之的打瞌睡。低頭看了下左腕上的手表,已經快四點半了,坐等下課背起訓練裝備去二訓練場訓練。回頭看莫天天已經醒了,茫然的看著我,順帶理順耳邊飄飛的頭發:“噗嗤”你拿鏡子照照你額頭上的奶奶紋,我突如其來的笑聲散播在擁擠的教室,直達數學老師耳裏,淩厲的眼神掃在我的臉上,頓時耷拉著腦袋縮在一大堆書裏。
心裏想著還好,快下課了,耳邊傳來悄聲耳語:“自作自受,讓你笑我。”下課鈴準時響起,我和天天快速的收拾著作業書本,來不及整理都慌忙的塞進大的裝備包裏,風風火火的邁著大步朝操場走去,下樓的通道因下課顯得特別擁擠,天天走在我後麵,終於擠出人群,我看了看莫天天感歎:“這身高,以後都沒有人要,不過當望遠鏡還是挺有用的。"話音剛落,九陰白骨爪來襲,我正要還手,小妮子矯捷的跑開,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猛追,邊喊道:“天天臭流氓,占我便宜。”
突然從旁邊教學樓出來一個白色身影,來不及刹車,就這樣我直直的撞上,慣性使我倆相撞倒地,頓時我的鼻血湧然而出。天天回頭見此情況,趕緊上前從背包裏找紙巾,我來不及看清眼前人,隻覺得一抹紅色映入眼簾,男生捂著肩膀努力的站起,探出頭詢問著我的情況。天天氣憤的推開:“什麼人,走路都不長眼的嗎?“不好意思!我的錯,我送你去醫務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