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會忘記某一天陽光明媚的下午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回首望見你的第一眼,像是穿越了叢叢彼岸花,有一顆暗戀的種子在心裏發芽。)

這是我認識你的第七百二十六天,不多不少,正好用我餘生的時間來懷念你紀念你想念你,你總愛叫我小臭蟲,多次向你抗議無效,你老是用同一個借口老死塘塞我,你說小臭蟲比較好記,還記得你當時的表情由為認真,說的好像是真的一樣,其實了解你的人,會發現在你眼睛深處藏著一絲揶揄。

除夕夜,萬家燈火,滿天繁星閃耀著光輝披灑在大地上,靜靜享受著這安靜而美好的時刻,在線上你對我說看著滿天繁星,又有多少人回家無望,說這話的你讓我感覺到了一絲傷感,我可以想象,沐浴在月光下的你,額角上泛著晶瑩透白的光澤,迷人的側麵勾勒出倔強的弧度,菱形得嘴角時刻緊抿著,其實我們相隔並不遠,你在街尾的另一邊,隔著排整齊而肅穆的楊樹,冬日裏的蕭索將你獨自居住的小木屋層層覆蓋,沒有往日的恰紫嫣紅,鳥語花香。

(你是否會在寂寞的夜裏回想起那些美好時光,你是否也會渴望一個人的懷抱。)

除夕夜第三天傍晚,我站在和你約定的小樹林,頂著呼呼寒嘯等著你踏雪而來,你似乎是有急事剛剛忙完,從遠處急匆匆徒步過來,腳下的積雪有節奏的吱嘎吱嘎響,從遠到近,你戴著一頂灰色的帽子,鼻尖通紅通紅的像個小醜似的,眼睛大而明亮,帶著少年特有的倔強,望進你清澈眼眸中是我滑稽而又可笑的表情,因為我真的凍壞了,你責怪我,在這裏等了多長時間了,我騙你說沒多少時間,隻是我穿的少而已,其實我已經在這孤寂深冷的寒風中足足呆了一個時辰,隻怕錯過與你約定的時間,在通往你的小木屋路上,踩著你一步一步的腳印,腿部又開始疼痛,我知道我的舊疾又犯了,又是一段難熬的日子,已經不記得媽媽第幾次囑咐我,心疼我,隻是看著你的背影,我也覺得值得。

來到你的小木屋,推開那扇老舊的門,一陣溫暖撲麵而來,隻是還來不及看清你住的小木屋是什麼樣的環境,一陣鑽心的疼痛從腿部傳來,真疼,來不及呼喊換鞋的你,便歪倒在地,我以為,又要和大地做一個親密接觸,是你,一個意料不到的轉身,將穿著厚重棉服的我接住,闖進你冰冷的懷抱,我卻感到十分的溫暖,一股淡淡不知名安心的味道從你身上傳來,抬頭看是你驚慌失措無助的眼神,我的內心像是被一座冰船狠狠撞擊,怦怦心跳驟然加快,似乎是忘記了腿上的疼痛,對你綻放了一個我自認為非常羞澀的微笑,可是,事後你卻說那時的我像個無助的孩子,滿臉蒼白,額頭冒著密汗,隻是一個勁的盯著他看,然後咧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實在,我以為你傻了那,是不是真傻,隻有我自己知道,你不懂,也不曾回過頭看看我,我迷戀你的眼神及深深藏在心裏的愛慕。

你的小木屋幹淨而整潔,是我見過男生家最幹淨的一個,一張簡單的木床,床上疊著十分整齊的被褥,一張簡單的褐色掉漆的小木桌,不高上麵放著零零散散的糖及瓜子,一張不高的台子,放著零零散散的幾本書,還有一個大大的黑色行李箱,在西邊的角落裏放著已經快了掉幹淨的綠色掃帚,中間是一個大大的火盆,裏麵放著燃燒熾烈的碳,烤著你未幹的白毛衣,想象著你穿白毛衣的樣子,是多麼的帥氣,真是有那麼一種迫不及待的衝動想幫你穿上,透過熊熊燃燒的火苗,是你幹淨而美好的樣子,一如小時候第一次遇見你時你穿著白襯衣踏著潔白的旅遊寫謝牽著你媽媽的手靜靜的看著我,帥氣的臉龐掛著淡淡的微笑,你說你好,是啊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