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紀天涯迅速的瞪大了眼睛向四周看了看,再看了看,又努力的,看了看。漆黑,不,不是漆黑,黑是一種顏色,可以被眼睛感知到的一種顏色。紀天涯此時所處的空間,並不是平時夜深人靜關了燈,拉上窗簾,甚至同時閉上眼睛什麼也看不清看不見的那種黑。虛無,他此時所處的環境,他所“看”到的一切,並不是漆黑的。而是,虛無的。
“我特麼這究竟是在哪?!”紀天涯幾乎是喊叫了出來,但是他的耳朵卻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但他又確切的感覺自己是張開嘴喊叫出來的。“我一定是在做惡夢!”紀天涯這樣想著,也同時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同時努力想要挪動自己的身體試圖讓自己從這噩夢裏醒過來。
“啪”,紀天涯輕易的就甩動了自己的胳膊,或者說他隻是稍稍抬起了胳膊,手就明顯傳來了打在人身體上的感覺。這感覺也清晰地給了他兩個可怕的念頭。第一,這不是做夢。第二,不僅僅是前後,他的左右,甚至他此時所處的整個虛無空間裏,站滿了人!當然,他還並不能確定它們,就肯定是人!
“不不不,這絕逼是在做夢!”紀天涯還是不肯接受這個令常人難以置信的事實,在心裏湧現一個聲音對著那兩個念頭爭辯著!聲音,無論是一開始的喊叫聲,還是後來打到了人之後的聲音,都應該被他聽到才對!而他的耳朵並沒有接收到任何聲波信號,隻是腦海中傳來了那種該有的聽到聲音的感覺。“夢裏的景象都是無聲的!”紀天涯努力回憶著這三十年來他所還記得的做過的夢,努力尋找著那些夢裏和他此時此刻所處的境況相同的地方,來支撐他現在是在做惡夢的斷定。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保證自己不嚇得直接尿出來!
“來吧,我看看這個夢又會給我帶來什麼新鮮的故事”紀天涯這樣想著,也逐漸冷靜了下來。他是一個主觀意誌力比較強的人,每次做噩夢都可以努力控製自己的意識從可怕的夢境裏醒過來。這在心理學裏似乎是意識強大的表現。但雖然是冷靜了,卻還是有一個疑問在他腦海中不斷的徘徊,也是他迫切要知道的事情。“我在哪?”
“啊!”正在紀天涯繼續努力向著四周的虛無努力凝視,渴望看出些許端倪的時候,一聲驚叫從他內心深處吼出。因為他感覺到他的後背被人觸碰了一下。但好像隻是稍一碰觸就縮了回去。在如此環境下被人突如其來的觸碰,其帶來的驚嚇效果不亞於他剛剛發現自己所處此片虛無時所給他帶來的恐懼。他迅速的向後看去,扭頭的力道帶動他的身體也大半轉向了後方,那詭異觸碰感的源頭。
注視,凝望,時間在這片空間就像不存在一樣安靜。一如既往的虛無感覺,反而讓紀天涯的膽子大了一些。他將身體徹底轉向後方,凝住呼吸,緩緩的伸出了手,慢慢的,慢慢的,向著後麵,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