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叔父紛紛收回審視的目光,那些吵鬧的人也慢慢地靜了下來,沒有人敢開口,沒有人敢出聲,更沒有人敢朝主位上的人人看一眼,即便是看一眼,他們都不敢!
大堂裏很安靜,從來沒有過的安靜,滿大堂的人擠在一起,卻連微弱的呼吸聲都聽不到。所有的人都下意識地放緩了呼吸,所有人都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空氣中湧動的嗜血寒氣就像地獄的惡魔般,他們怕了!
“怎麼?大家怎麼都不說話了?這麼快就商議出結果了嗎?怎麼樣,你們有誰對我這個新任堂主不滿意的,都說出來。誰不滿意的,都可以說出來。”軒轅墨辰坐在椅子上,眯著雙眼看著下麵的人,嘴角輕輕滴往上翹起,淡漠如霜的聲音讓底下那些人的心一陣一陣地瞅緊。
沒有人敢出聲,大堂裏的人都低垂著頭,雖然許多人心裏有無數的疑問,特別是老堂主的消息,半夜召集大家開會,老堂主既然已經選出了新堂主,那老堂主為什麼沒出現?
“既然大家都沒有話要說的,那就由我來說。你們的堂主閻肅在今晚十一點多與洪門的人打鬥之時,身上中了兩槍,不治身亡。他臨死之前把忠義堂交給了我,所以,從現在起,我就是你們的堂主。記住,忠義堂現在的堂主是我。隻要是忠義堂的人,不管你們手下招了多少人馬,都必須聽從我的命令,否則,堂規處置!閻肅的後事你們大家商量著處理,至於忠義堂和洪門之間的過節,就按道上的規矩來辦。”
“按道上的規矩來辦?說得好聽!你辦得了嗎?人家洪門什麼生意都接手,毒品,***底下賭場,哪個不做得風生水起,洪門裏稍微有點麵子的人哪個手裏沒有硬家夥的。可是我們忠義堂呢?販毒賣毒?不做,騷淫擄掠,不做。整天靠那幾個不成氣候的夜店,靠收那麼一丁點的保護費,每個月發給弟兄們的錢都不夠買包煙,就連買把刀,也比別人的鈍得多。我們的人沒有人家的多,刀比不上人家的鋒利,除了堂主,我們堂裏有幾個人手裏有真家夥的?一個都沒有!弟兄們和人家血拚隻能靠那把殺豬刀。人家的呢,人家的是‘砰’聲要命的家夥。你說是刀子厲害還是子彈厲害,你那刀子比得過人家的子彈嗎?洪門的人為什麼敢那麼猖狂,敢不把忠義堂放在眼裏,就是因為我們根本就奈何不了人家。”
阿薑不屑地看著軒轅墨辰,之前他確實是有些摸不著這個男人的斤兩,可是聽了他剛才的話便知道,他根本就不是混他們這一行的,能力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強大。不然,他就不可能把洪門與忠義堂的事說得這麼輕鬆,想的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