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陰目 禦駕親征(1 / 2)

這一過程當真對江吏部是一種煎熬,驅蠱完後,燭九將月光草交由江吏部:“蠱已經驅除幹淨,等到夫人醒時讓她服下這月光草,這性命就應該無憂了。”

洛沙見燭九交代完一切,輕咳了兩聲。

燭九歎息:“陛下,我這傷已經無礙,您無需……”

燭九這話還沒說盡,就被洛沙扯著出了江府,口中念叨著:“那可不行,你守護的是孤的江山,孤沒倒下之前,你不能受一點兒傷。”

一晃五年的光景過去了,燭九已經在玉國皇宮伴了洛沙五年。

其間平定過不少元國的小戰亂,如今的燭九已然不是當年剛當上將軍時的模樣,就算在朝堂上也有了威嚴。

當年朝堂中大臣不願接受燭九這麼一個將軍,就算洛沙這麼一個皇帝,也沒有法子平息。

燭九說出這麼一句話:“身為將軍,最重要的是保護家國,各位大人還未曾見過燭九上疆場,就已經這般容不下燭九,各位大人就不怕,當時候疆場上我故意放水,讓元國有機可乘,到時候就不是各位大人容不容得燭九,而是自身都難保了。”

此話一出,眾大臣紛紛沒了聲響,誰願意同著自己的性命與榮華開玩笑。

皇宮中的禦花園內,洛沙正坐在石桌上批閱奏折,白梨花隨著風輕輕擺動,時不時還落下幾朵殘瓣。

本來一切靜好的,但洛沙卻擾了這一片風景。

洛沙看著石桌上的奏折,越瞧越生氣,最後著實看不下去了,一把將奏折掃落在地。

這一幕正巧被從宮外趕回來的燭九瞧見,燭九將油紙包裹好的物什兒放在石桌上:“怎麼了?”

這一大清早兒的就生氣,當真是個毛燥性子,這可是一國之主啊。

洛沙瞥一眼散落在地的奏折,心裏憋著的氣兒,全在燭九麵前說了出來:“還不是那一群大臣,當真是沒事做了?”

燭九拾起地上一本奏折,正準備看得時候,就見洛沙已經打開了石桌上的油紙:“燭九,這是什麼?”

“老婆餅。”

洛沙捏起一個老婆餅左右瞧了瞧:“老婆餅,這名字倒是起得稀奇。”回頭看一眼燭九:“哪來的?”

燭九坐在洛沙身旁:“今早兒巡邏的時候買的,想著你可能下了早朝,就想買來讓你嚐嚐。”至少不會餓肚子。

洛沙嚐一口老婆餅,嘴裏咕噥著:“這味道還不錯。”

燭九點頭,當年的洛沙除了玉帶糕,可不就喜歡吃這老婆餅了。

伸手擦去洛沙嘴角殘渣,燭九搖頭:“慢點兒吃,這裏又沒人同你搶。”看看手上殘渣:“你瞧,這吃的滿嘴都是。哪裏有什麼君主應該有的模樣。”

洛沙撇嘴:“隻不過是一些點心而已,沒什麼的,左右這裏就你我兩人。”

燭九歎息,瞧著洛沙將老婆餅吃完,見他心情略有好轉,看一眼那一地的奏折:“朝堂之上又出了何事?一大清早兒就發這麼大的火。”

燭九不提,這洛沙倒還給忘了,一想起奏折的內容,洛沙就氣兒不打一處來:“還不是那些整天不關心正事兒的大臣們。”

燭九打開一本奏折,洛沙這邊兒還存著氣:“平日裏我也沒見他們做過什麼對百姓有利的事兒,這閑心思倒是操的不少。”

燭九放下奏折,嘴角微勾:“這還不是為你好,怎麼說你也是個皇帝,總得收些妃子吧。”

這可是有關龍脈的延續,按理說應當算得上是大事兒。

幽黑眸子瞧不出一絲情緒:“身為王者,總要開枝散葉的不是,就算你不為自個兒打算,也得為整個玉國打算。我倒是覺得他們說的挺對的。”

洛沙皺眉,瞧著燭九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就有些微惱:“總得這不是你,你當然不明白我的感受?”

若是要選取妃子,定然是從各個大臣中的女兒選取,這樣一來外戚參政不說,便連自己選擇愛一個人的權利都給剝奪了。

燭九看洛沙悶悶不樂的模樣,嘴角含著淺笑:“洛沙你這麼不願抉擇,可是有喜歡的人了?”

洛沙點頭,瞅著燭九:“是有喜歡的人,隻不過我同他終究不會在一起,你說過,我是一個王者,不能隨性所為。”

眼睛往往要比嘴來的實誠,燭九嘴角在笑,可是那眼中卻瞧不出一絲情緒。

這一點兒,洛沙瞅的分明。

燭九開口:“既然得不到,不如就放棄,畢竟你不是一個普通百姓。”

洛沙皺眉:“可……”

罷了,洛沙掏出腰中燭鱗劍:“燭九,再教我一些武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