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漫天花雨(2 / 3)

門內緩緩走出一人,風度翩翩,正是花雨。那花雨悠悠然道:“蘇公子真是福大命大,聽說前幾日誤入無人穀,今日卻毫發無損走了出來,所謂吉人自有天相,隻應在蘇公子身上。”

蘇莫哼了一聲,怒道:“莫和我提無人穀,石山那狗賊呢?你們一起出來吧!”

花雨微微一笑,道:“蘇公子,你雖劍法高超,也不用如此自負,若是我和石師兄兩人聯手,恐你也無力抵擋。蘇公子還是請隨我來,我有一個禮物要送你。”

蘇莫道:“你又要使什麼花招?玩什麼請君入甕的把戲。”

花雨哈哈一笑,道:“蘇公子,你可知為什麼今夜你身陷此地?”見蘇莫沒說話,便自答道:“若是你白日間混入人群中,我們可不一定能找到你,而你深更半夜,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公子卻在燈火闌珊處。公子愈是謹慎,愈是欲蓋彌彰,望蘇公子牢記。”

蘇莫聽他話中似別有深意,又不便追問,暗想他如此氣定神閑,想是四周定早已布滿陷阱,都怪自己沒有聽依依勸告,隻好隨他進去再做打算。

一時,來到一處院落,中間好大一顆桃樹,開了滿樹桃花,正是嬌豔欲滴,灼灼其華。花雨道:“帶上來。”下麵人應了一聲,一會帶著一個人走了過來,遠遠看去似是個女子,蘇莫心裏一驚:莫非是依依被他們抓住了。及走的近了,才發現不是依依,心下稍安。

花雨向蘇莫道:“你可認識這位女子?”那女子和蘇莫互相望去,蘇莫見那女子身材婀娜,螓首蛾眉,尤在桃花映照下,更顯明豔動人,隻是麵上有些淚痕未幹,眼圈仍是紅紅的。蘇莫搖了搖頭,道:“我並不認識她。”花雨道:“這就奇了,她是秦府的小姐,你竟然不識?”蘇莫心中一驚,脫口而出道:“秦晚語?!”那女子聽蘇莫喚她名字,輕輕啊了一聲。

花雨道:“蘇公子既然和秦府關係匪淺,怎麼此刻不認識她,反而知道她的名字。”

蘇莫突然想起在秦府許的婚約,臉上微微一紅,不答反道:“你們究竟有何目的,為何要抓她?”

那秦晚語聽花雨叫蘇公子,早已明白了七八分,心中嘭嘭亂跳,臉上也是微微一紅,幸而此時火把將臉照的通紅,掩蓋了下去。此時聽到蘇莫質問,眼圈一紅,流出淚來。

花雨道:“這位秦姑娘實非小可抓來,乃是誤入秦府,我怕她遭人暗算,才將她請了過來。”

蘇莫見秦晚語在一旁默然流淚,料想秦府必然發生了什麼變故,便道:“秦姑娘回自己家,如何能叫誤入秦府,難道她此刻便不叫被你們暗算?”說著,語氣嚴厲起來。

花雨輕歎了口氣,道:“蘇公子有所不知,那秦府昨日一夜之間,一府上下滿門被殺,若不是我守住秦府,消息不曾泄露,洛陽城可要鬧個滿城風雨了。”一旁秦晚語早已忍不住,痛哭起來。

蘇莫啊了一聲,心中雖已料到秦府之中必有不妙,卻萬想不到如此慘絕人寰,竟滿門被滅,心中又是悔又是恨,怒道:“你此時還在賊喊捉賊,無恥小人,你們捉不了我,便滅了秦府滿門,一泄心頭之恨,簡直禽獸不如!”

秦晚語忙向一旁退了兩步,驚恐的看著花雨道:“蘇公子,當真是他們害了我全家性命?”

蘇莫心中悲憤交加,怒道:“不是這幫狗賊是誰!他們害死我爹,殺了我家中仆人,後來得秦伯伯相助,又僥幸逃過他們毒手,誰知他們竟遷怒於秦伯伯,將……”越說越氣憤,將身後長劍拔了出來。

花雨隻在一邊輕輕搖頭,忽見蘇莫手中之劍,道:“蘇公子,這把劍……從何而來?”

蘇莫道:“哼,這把劍是上天所賜,專殺你們這幫惡徒。”

花雨道:“也怨不得蘇公子,此事本是十分巧合,難怪蘇公子誤會,如此生氣。”伸手從桃樹上折了幾片桃花,道:“看來今日之戰在所難免了,蘇公子不若趁石師兄尚未趕到之前,先料理了我,再對付石師兄如何?”即命那些持火把的黑衣人遠遠站開,又向秦晚語道:“秦姑娘,且找個安全的地方,免得誤傷了你,一會兒蘇公子手刃了花某,便能帶你逃走,如何?”

秦晚語聽他說話好生奇怪,卻找了個離兩人都近的位置躲著,以期見機相助蘇莫。

花雨微微一笑,似是察覺了她的想法,也不理會。忽然右手一揚,一片桃花已飛了出去,蘇莫早已凝神待敵,見一片花瓣飛來,身子一傾,已然避開,忽然風聲疾響,一片花瓣又打向麵門,蘇莫忙揮劍格擋,“叮”的一聲,虎口一陣劇痛,長劍幾乎脫手而出。蘇莫心中大驚:“怎麼隔了幾日他變的如此了得,幾日前我尚能抵擋,今日手中之劍險些震出。”再不敢用劍格他花瓣,隻能一味躲閃。秦晚語心中也是焦急萬分,眼見蘇莫被他花瓣困住,毫無還手之力,四下張望,隻有幾盆盆景,尚未長出,竟無一物能助他一臂之力。

那花雨見蘇莫此狀,扔下手中桃花,道:“蘇公子劍技高超,怎能毫無施展之處,且讓小可見識見識。”口中說著,自腰間拔出寶劍,長劍一揮,已然躍了過去。蘇莫心想:來的正好,我正愁無從貼身。展開長生劍法,直揮過去。他之前領教過花雨的劍法,知道他劍法不差,尤怪招頗多,故而絲毫不敢大意,施展渾身解數,竟漸漸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