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時候總覺得人生很長,而像她這樣的性子,大約知己難得。她有時候想,其實就這樣也挺好,起碼一個人自在,不用處處遷就別人。
可是自從遇到她之後,餘安覺得,她大約是她的小幸運和心安處。
南方突然在前方問道,“安安,你是不是哭了呀?”
餘安擦了擦臉上不知名的液體,嘴硬道,“才沒有呢。”
沉默片刻,南方又道,“你的眼淚滴到我的衣服上了。”
正說話間,前方蕭寒和何軒也打著手電筒尋來了。一見到她們,立馬鬆了口氣。
在蕭寒和何軒的幫助下,餘安很快返回他們休息的地方。何軒取出之前準備好的雲南白藥,輕輕塗抹在了餘安的腳踝處。
餘安忍著痛笑道,“沒想到你這樣細心,上來看流星雨還準備了雲南白藥。”
何軒輕輕道,“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就用到了。”
旁邊的南方因為淋了雨,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蕭寒趕緊拿出自己的衣服給南方披上。
“怎麼樣?”
南方輕輕笑道,“沒什麼。”
嘴中說著沒什麼的南方卻在回去之後重感冒了。從來不請假的南方破天荒的請了假在家休養。
餘安本不知道南方重感冒的消息,隻因她回來後也因為腳踝嚴重受損請了假。
那天給南方打電話的時候才發現她也請了假,餘安在電話那端自責的道,“都怪我,大雨天的去采什麼植物標本。”
南方笑道,“這才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
餘安被逗得笑出了聲,可是放下電話時,她卻微微濕了眼眶。
很快南方的感冒消退,那幾天蕭寒跑南家跑的特別勤,所以南方病一好就特意去給蕭寒道謝。
那天,蕭寒因為南方的道謝難得的動了怒。他盯著南方,一字一句的問道,“南方,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有必要分的這麼清嗎?”
南方低低咳嗽一聲,“不是,學長,我隻是覺得你這麼辛苦的為我跑來跑去,我來道謝是應該的。”
蕭寒自嘲一笑,“這學長的稱呼你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喊的?”
“我總覺得在學校裏喊你蕭寒哥哥不大適宜,所以還是喊學長比較好。”
越解釋越亂,最終,南方選擇了不出聲。
蕭寒盯了南方很久,眼底一片凜冽。
“南方,你可真狠。”很久後,南方聽到了從頭頂傳來的聲音。
蕭寒走後,南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餘安腳踝稍好之時便來了學校。餘安歸校的那天,南方親自去校門口迎接。
看到南方時,餘安很真摯的抱了抱她,而後問道,“感冒怎麼樣了?”
南方露出了這幾天以來唯一一個真誠的笑容,“感覺好多了。”又反問道,“你呢?怎麼樣?”
餘安看一眼裹得像個橄欖球一樣的腳踝,無奈笑道,“起碼是不疼了。”
南方輕輕扶著她,道,“走吧。回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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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匆匆落筆而成,不甚滿意,還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