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場鬧劇的事件結束,江茉萊笑著搖搖頭。
無奈……
這兩家的事她早就知道了。
橙爸爸和脆爸爸可都不是時代的老人,至少現在都會用QQ聊聊天之類的。
昨天橙爸爸花一億元找保鏢找上門的時候,江茉萊操著職業素養也就黑進橙爸爸QQ隨意看看。那個號橙爸爸好像也沒怎麼用,不久前的消息都還有。
江茉萊又舉著八卦的牌子點進去一看,赫然是橙爸爸和一個匿名賬號聊過去的幼稚賭約。他們聊天說地的,橙爸爸把當年的賭約說得那叫一個叫清楚。結果,那個匿名號看他那一股惆悵的話語,居然還滿滿的關心他,陪他聊到半夜。
當然,連橙爸爸不知道的是,那個號是脆爸爸的小號。專門的馬甲小號,玩遊戲用的。不過,看起來脆爸爸也不知道那個號是橙爸爸的,他還以為這個號的背後是個遊戲玩得很爛的萌妹子。
誰知道幾十年的一個幼稚的賭約,會引來兩家之間長達兩代的紛爭?
當年隻是因為哪塊地賺起來更好而起的幼稚賭約,現在雖給兩家帶來以前無法想象的利益,但也因為那個賭約,他們兩家產生了無法逾越的溝壑。
不過,現在解決了。
江茉萊看著兩對人扔下一地呆滯的殺手和保鏢跑出漫展,苦笑。橙樂天說過,一切事情由她解決。
死羽抱著瓶可樂躲到窗簾後麵。
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更何況現在身著一身俏麗衣裙,在這種熱鬧情況下,萬一暴露了可不好。主辦方為了漫展表演的效果,會場都拉上了厚厚的窗簾,正好應了死羽這種躲人的需求。
江茉萊推了推眼鏡,鑽進一旁的窗簾裏。她知道他在那裏,從一開始就知道。
死羽這人就這樣,怕生,怕熱鬧。即便他自己身邊都是自己認識熟悉的人,他還是寧願站到窗邊看風景。
厚厚的窗簾和窗戶之間還有一個人大的空間,死羽靠著窗戶默默喝著可樂。
“還喝?小心以後生不了孩子!”江茉萊還算關心他,鑽進來見到他正擰開瓶蓋往嘴裏灌,立馬劈手奪過死羽手中的可樂。
死羽不說話,隻是默默地看窗外的水泥森林。
遠處,烏雲就像心中的迷茫,遍布。
早上來時的美好陽光已經快消失不見,剩餘的陽光隻能鑽過密布雲層的空隙形成一道道唯美的光柱。
“還疼嗎?”江茉萊問得小心。
“還好……”沉默許久,死羽開口道。
手掌攤開,長刀靜靜地躺著。手掌上,鮮血淋漓。
他的刀是他自己做的,用的什麼材料,怎麼做的他早就忘記了。自己做的就是和其他的不同,他的刀的刀把,是有刃的。
用江茉萊的話來說,這把刀做出來作死。用酒笑瘋的話來說,這是練己身。用BOSS的話來說,戰則必殺,不戰則需嗜血喂養……
江茉萊幫他把刀收了起來,順便處理了他的手。
粘稠的血一點點被擦去,蒼白的手上,白肉外翻。
“噝”死羽吸涼氣,江茉萊手中的酒精棉碰到他外翻的肉。
“呦!二貨你還知道痛啊?你又不是鐵做的,幹嘛要用那把刀呐?”江茉萊嘮叨,捏捏手上的酒精棉,更加小心地去。處理那傷口。
“啊!”突然,江茉萊突兀地驚聲尖叫,拉回死羽即將飄出去的思緒。
酒精棉剛碰到死羽的肉,便化為一個冰塊,冰藍色的。冰藍色的火從死羽的傷口上冒出。
火粘著死羽傷口處蔓延,死羽眯起眼睛。
很舒服……
他想到第一次見到這火的場景,那個夢裏的山洞,在那差點被燒死的山洞。
為什麼?那火明明燙的嚇人,為什麼很現在感覺好舒服啊……
死羽又泛起了沉默。
冰藍色的火粘著,外翻的血肉慢慢消失不見,肉眼可見。當新生的皮膚透著點點緋紅長出來後,火消失了。傷口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