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古承清醒過來,他正躺在一張柔然的床榻上,身上蓋的被子還殘留著淡淡的香氣。
屋內的擺放的家具很簡單,與古城住的屋子差不多,隻不過,在窗邊,多了一個女人用的梳妝台與銅鏡。
古承起身下地,他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記憶停留在鑄劍天綱恢複平靜,總覺得忘了點什麼。
來到屋外,寧霜正坐在湖水旁,靜靜的望著湖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師傅大人,想什麼呢?”古承來到她身邊坐下,笑道。
寧霜沒有答話,反問道:“小鬼,身體怎麼樣了。”
“倒是把這個忘了。”聞言,古承閉目,內視著體內的狀況。
那把黑劍仍然靜靜的懸浮在丹田上方,體內多出了不少黑色的紋路,經脈被染黑的部分仿佛又擴張了一些。
鑄劍天綱運轉,體內的黑色紋路散發出幽暗的黑光。
古承半蹲著身子,用力向前方躍起。
轟!土地被蹬出了一個大坑,古承飛速彈射出十幾米遠的距離。
落在地麵,古承搖晃幾下,穩住身形,吃驚的握了握拳頭,感受著體內充盈的力量,飛速增長的力量讓他一時間把控的不是很好。
古承回到原地,開心的道:“恩!感覺不錯!”
“鑄劍天綱真是古怪的功法,昨日一開始修煉青銅噬身決還沒什麼反應,多試了幾次後,鑄劍天綱就像是突然發怒的野獸,把青銅噬身決吞噬,化作了自身的東西。”古承坐在寧霜身邊道。
“小鬼,你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寧霜斜眼看著他道。
古承搖了搖頭,他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小鬼,換本功法吧,鑄劍天鋼對於你來說,太危險了,你可以去藏功閣一層隨意選。”
聞言,古承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寧霜之所以會這樣說,全是處於對他的關心,怕他遇到意外。
古承摸了摸下巴,深吸一口氣,道:“不必了吧,我覺得鑄劍天綱挺好,而且也挺強的。”
寧霜突然轉頭盯著他,眼神冰冷,道:“強?強就一定要修煉嗎?命重要還是一本功法重要!”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不知為何,看著寧霜的眼睛,古承突然說不出話來。
安靜片刻,古承突然笑出了聲。
“那麼緊張幹嘛!船到橋頭自然直嘛,我要是換了本功法,何年何月才能修為有成?”
說話間,古承站起身,望向遠方的天空。
“我的朋友們現在也在萬途宗修煉,我要是換了功法,肯定會被他們甩的更遠,現在至少我還有機會追上去。”
“而且,雖然現在找不到回去的辦法,也不知道那道門會在哪出現,但我不可能在萬途宗一直呆下去,萬途宗保不了我一輩子。”
寧霜默然的低下頭,悲傷的情緒湧上心頭,喃喃道:“為什麼,你們都要為一些不重要的東西而拚命。”
“啊?你說什麼?”古承沒有聽清寧霜的話,疑問道。
寧霜抬起頭,一抹邪惡的笑容浮現在臉上。
“我是說,小鬼!從今天起!你該體會什麼是地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