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變了,你已經不是一個賢明的皇帝,也不是兒臣引以為傲的父親。”說完,岐陽公主傷心欲絕地跑出弘文殿。跑到禦花園,岐陽公主停下來,跪倒在地上痛哭起來。杜悰來到岐陽公主身邊蹲下來,岐陽公主抱著杜悰嚎啕大哭。杜悰用手撫摸岐陽公主的頭發,以示安慰。
唐憲宗李純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手,當自己打岐陽公主一個耳光的時候,唐憲宗李純已經非常後悔。唐憲宗李純知道岐陽公主,一定不會不會原諒自己。岐陽公主抱著郭鳳萍委屈地哭起來,一會兒之後岐陽公主的心情平複下來。郭鳳萍歎了一口氣,說:“幾乎每一天,本宮和秋妃妹妹都會勸陛下,可惜陛下根本聽不進去。”
岐陽公主問:“母妃,難道就任由父皇這樣下去嗎?大唐好不容易有所起色,難道要打回原形嗎?”杜悰痛心疾首地說:“韻兒,母妃和秋妃娘娘已經盡力,奈何陛下一意孤行。”岐陽公主閉上眼睛,流下兩行眼淚。公元820年,王守澄,陳誌宏等宦官為了立李恒為皇帝,潛入寢宮謀殺唐憲宗李純。然後守住各處宮門,不準文武百官入內,偽稱唐憲宗李純“誤服丹石,毒發暴崩”。並且偽造遺詔,讓李恒繼位。
舉行完唐憲宗李純的葬禮之後,唐穆宗李恒站在牌樓上麵望著天空,岐陽公主來到唐穆宗李恒身邊。岐陽公主說:“哥哥,妹妹來向你辭行,明天妹妹就會與永裕回忠武軍。”唐穆宗李恒溫柔地說:“韻兒,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要太傷心。”岐陽公主點了點頭。岐陽公主握著唐穆宗李恒的手,說:“哥哥,你答應妹妹,不要服用長生不老藥。妹妹不想自己的親人,再一次因為這個原因而駕崩。”
唐穆宗李恒用手撫摸岐陽公主的臉,說:“好,朕答應你,朕此生不會服用長生不老藥。”岐陽公主抱著唐穆宗李恒。回到忠武軍之後,岐陽公主顯得有氣無力、頭暈目眩。杜悰看見岐陽公主這個樣子,緊張地問:“韻兒,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很不舒服?”岐陽公主握著杜悰的手,說:“永裕,你不用擔心。”
“我是因為太累才會這樣,休息一下就會沒事。”但是岐陽公主沒有好起來,杜悰請很多大夫為岐陽公主診治,都沒有一點起色。岐陽公主為了不讓杜悰擔心,每次見他都是強作精神,讓杜悰安心。看見岐陽公主的身體好起來,杜悰感到很開心。岐陽公主心裏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比之前要虛弱得多,經常感到不舒服、四肢乏力。
由於岐陽公主不想讓杜悰知道自己的病情,這種想法掩蓋她嚴重的病情。這天岐陽公主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飄飄,好像能夠飛起來一樣。而且覺得口幹舌燥,讓貼身宮女把水端來。但是當水端來的時候,岐陽公主又喝不下去。杜悰再次請大夫為岐陽公主診治,而大夫毫無頭緒,因為岐陽公主的脈搏過於微弱。
大夫為岐陽公主開普通的藥方,不知道是大夫的水平太低,還是岐陽公主的病情太重。岐陽公主服藥之後,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日趨嚴重。這急懷大夫,他為岐陽公主診治,依然診斷不出結果,隻好抓一些應急的藥給岐陽公主。杜悰正在處理公務,下屬走到他的身邊,說:“駙馬,岐陽公主她病重,恐怕……”
杜悰一聽五雷轟頂,急急忙忙回到節度使府。去到房間裏麵,岐陽公主的宮女已經泣不成聲。杜悰走到床邊坐下,他握著岐陽公主的手,叫一聲“韻兒”。岐陽公主笑著叫一聲“永裕”,這是岐陽公主最後一次笑。岐陽公主依偎在杜悰懷裏,說:“永裕,我們夫妻同舟十多載,我已經心滿意足。今後的日子,我不能再陪你,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杜悰已經眼泛淚光,岐陽公主繼續說:“永裕,你是大唐難得一見的好官,我相信一定會把忠武軍治理得很好,也相信你很快就會調回長安。”杜悰緊緊抱著岐陽公主,淚流滿麵。岐陽公主想見杜廉,杜悰讓岐陽公主的貼身宮女把他帶來。岐陽公主用手撫摸杜廉的臉,說:“光磊,母親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暫時不會回來。你要聽父親的話,知道嗎?”杜廉點了點頭,岐陽公主慈愛地用手撫摸杜廉的頭發。
岐陽公主笑著望著杜悰和杜廉,跟著緊緊握著杜悰的手,笑容在臉上慢慢消失。杜悰機械地用手撫摸岐陽公主的臉,最後感受一下她美麗的臉龐。杜悰告訴下屬,岐陽公主已經去世,下屬叫杜悰節哀順變,杜悰表示感謝。回到房裏,杜悰走到床邊坐下來。杜悰看見永遠沉睡的岐陽公主,一陣錐心刺骨的酸楚湧上心頭。
杜悰念出一首詩,記錄自己的哀痛。杜悰回想與岐陽公主度過的美好日子,所有充滿愛意的點點滴滴。杜悰說:“韻兒,那些有你在身邊的日子,是我一生難忘的回憶,我會把它永遠珍藏起來。你要等我,過不了多久,我就會來陪你。”唐穆宗李恒和郭鳳萍、杜佑和丁氏知道岐陽公主去世,都表現得很傷心。杜悰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杜廉身上,終於把杜廉培養成一個優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