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的重金屬音樂,吵雜得讓人頭疼欲裂,楚一歌皺著眉頭,抬手捂了捂耳朵,眸色微斂,借著閃爍的燈光,眼神兒從一個個顧客身上掠過。
不,應該是在酒吧內的每一個女人身上掠過。
楚一歌搖頭,歎息,繼續尋找——
一個個激、情四射,穿著暴、露的女人,並沒有讓他升起一點點興趣。
都說g市是a國經濟最發達的城市,與國際接軌,是享譽全球的大都市。就連這種不入流的酒吧,都是人滿為患,姿色一等的女人也是比比皆是。
隻是,太風騷,太開放,也不是他要找的人選。
“尼瑪,這人選還真不好找啊。”
楚一歌有點後悔聽了那個該死的參謀的建議,大老遠趕到這種地方來物色人選。
掃興,鬱悶,不甘。
啐了口口水,楚一歌收斂起觀察的眼神,拿起服務員送過來的黑方,猛灌了一口,儼然沒有平時的紳士風度。
平時他是萬人矚目的總裁大佬,是上流社會的紳士,報刊雜誌的頭版頭條不乏他的影子。
隻是,誰又知道他卸下偽裝後樣子呢。
勁爆的舞曲一首接著一首,一瓶黑方已經見底,頭昏腦漲的楚一歌還是沒有找到到滿意的人選,心裏開始打起退堂鼓。
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百元大鈔,招手叫過服務生,買單走人。
酒吧門口一角。
陌小白依然醉眸迷離,小臉兒微紅,半趴在桌子上,時不時瞥著門口處過往的人兒。
突兀……
一股怒氣從心肝兒裏冒出,精神一震,差點將桌子掀翻。
眼神兒直直地盯著酒吧門口進來的一對情侶身上,咬牙切齒,眸子眯成了縫,像隻被激怒的小野獸。
靠之。這二貨竟然還敢出現在她眼前,簡直不想活了。
酒吧門口,一身名牌西裝的範建仁摟著女友,無比風、騷地仰著頭,說說笑笑地走進酒吧。
隻是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變僵硬了——
她怎麼也在這裏?
眼神與陌小白那赤、裸、裸殺人般的眼神一觸,範建仁立馬別過頭,快步向酒吧其他方向走去。
範建仁,是誰?
正是陌小白的前男友,那個傷了她幼小心靈的禽獸男人。
“喲嗬,小兩口挺歡脫嘛!”
看到這二貨男人想跑,陌小白借著酒勁,像隻出洞的小獸獸看到了獵物,一步躥了過去,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陌陌,你這是……”
範建仁嘴角的笑意難看到了極點,低著聲音道。
“陌你妹啊,我的乳名是你叫的嗎?”陌小白本來就不是什麼善類,剛才又喝了很多酒,這脾氣自然比平時還要暴躁,說話更是帶著一股子痞子氣。
陌小白的話是扯著嗓子喊出來,一下子引來了酒吧眾人的眼球,幾個好事者,都吹起了口哨。
“陌小白,你給我滾開,建仁已經和你分手了,你不要再纏著他了。要不然,明天我將你的醜事說出去——”靠在男人懷裏的嚴妙妙寒著一張俏臉,冷笑著,作為陌小白的鄰居,她一向看不起這個有爹生沒娘養的女人。
可惜,此話一出,酒吧圍觀的客人爆發出一陣笑聲。
建仁,賤人。重點都被這個詞給吸引了。
瞧著嚴妙妙那神氣勁,驕傲得跟二五八萬似的,陌小白真想撲上去咬她一塊肉下來。
一對狗男女!
心裏暗罵一聲,陌小白掀了掀唇角,笑得很張揚:
“賤人,真是人如其名。犯賤人,本小姐今晚就讓你付出點代價。”
回想起,這個賤男曾經信誓旦旦地說要愛她一生,陌小白這怒氣就騰騰地往外冒。
而且,那嚴妙妙竟然還拿這個事情來威脅她。
怕你個屌啊。
她,陌小白,怕過誰?她可是從小嚇大的。
陌小白雖然喝了不少酒,作為警校裏的格鬥第一人,她要教訓眼前眼前的狗男女,那自然是小菜一碟。
但,她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再說,自己動手揍人多沒教養哈,她是一個有修養的淑女,怎麼能做種事情呢。
於是乎,她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你過來,揍他一頓,本小姐今晚陪你,保證讓你今夜無眠,隻見巫山不見雲。哇哢哢——”
隻見巫山不見雲?!
楚一歌腳步一頓,微微一愣,就算他心思多麼玲瓏剔透,也沒想到今個會遇到這種事兒。
石化三秒中,楚一歌撇頭甩了眼前這個拽著他手臂的女人一個迷惑的眼神。
這是神馬情況。
沒錯,陌小白情急之下拽到的男人正好是路過的楚大少。
唉,這運氣背的時候,打醬油也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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