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淩揚知道後,又跑來帝城天子號殯儀館慟哭了一場!
他哭得聲嘶力竭,撕心裂肺,被季紹楠拉走的時候,猶喃喃自語地抹著眼淚說:“還好,她在這裏離我很近,我想來看她便可以來看她。”
季紹楠覺得,黎忘憂其實也沒有那麼狠心,至少,她沒有嚴令楚淩揚不允許來祭拜黎靜靜。
不過,也正如季泰鬆所預測的那般,成年人的愈合能力都很強。
楚淩揚在被黎忘憂找到前妻的骨灰時都要死要活,一副天已經塌下來的樣子,喪的不能再喪!
可是沒幾天,他重整姿容,又是原來風度翩翩,儒雅沉穩的學者形象。
他按部就班的去完成自己的工作,主持起大型會議也是精神煥發,神采奕奕,不墮他“美顏部長”之名。
餘姿琪也一副船過水無痕的樣子,沒幾天便恢複了她高雅溫婉的貴婦形象,不時去參加外麵貴婦們舉行的茶話會和各種慈善宴會,挽著楚淩揚的手臂上演伉儷情深、
隻是暗地裏,餘姿琪會賴在季家,拉著季泰鬆和季紹楠悲痛欲絕的哭訴:“我絕不會答應黎忘憂的條件,讓我向黎靜靜那個賤人磕頭陪罪,我寧願死了我也不去!我憑什麼呀?她橫刀奪愛奪去了我的愛人,我難道還應該感激她不成?”
季紹楠不做聲。
季泰鬆一如既往的寵愛她,歎著氣道:“不會讓你去的,季家也丟不起這個臉!你且安心在家,憂憂那邊我去想辦法。”
“那謠謠也不能交給她。”餘姿琪再提條件:“她本來就和謠謠的關係不好,謠謠真落到她的手裏,還不得被她剝一層皮啊!什麼雷五不雷五的,都是她一張嘴在編排。”
“不給,不給。”季泰鬆說。
路雅漫夫婦恰好也在場。
路雅漫心裏憂愁,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季曦曜卻有點煩悶地道:“可是封玉龍通過中間人已經給我傳話了,不按憂憂說的辦,那就別怪他不擇手段!以後我們季家的生意,淩揚的官途,都會被他的人集火,這次他不會手下留情的,淩揚很快就會被他拉下馬。”
季泰鬆倒吸了一口涼氣,很惱怒:“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在想?淩揚不是他的泰山大人啊,把淩揚拉下來對他有什麼好處?”
“他不要什麼好處,他隻要幫他的女朋友出氣,所以爸爸,你也不可以太鐵嘴。”季曦曜衷心為這件事發愁:“他這個人詭譎多智,近乎妖,如果他跟我們季風縱橫搶起生意來,我們季氏一定會陷入前所未有的動蕩之中,到時候的損失可不是以億來計。”
“大哥你說什麼鬼話?”餘姿琪立刻道:“封雍就那般可怕嗎?被你吹的神乎其神,我們家紹楠也是少有的天縱奇才,又有自己的智囊團,難道就這樣被他威脅?”
季紹楠神情平靜:“我確實不怕他,他可以盡管放馬過來!但是他占理,我不占理,如果我真跟他耗下去,我和憂憂以後就真的是敵人了,孰輕孰重,我要考慮考慮,這才決定要不要和他一戰。”
這話把餘姿琪氣的:“我是你姑姑!謠謠是你表妹!你姑父又對你那麼好,把你當作親生兒子一樣,你怎麼就不管我們,要站到那個逆天逆地,恨不得逆了整個世界的女孩身邊去?”
季紹楠皺眉:“姑姑,其實我覺得你應該按照憂憂的話去做,早點把這件事情了結了,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如果你再這麼矜持下去,事情可能會帶來無法預計的後果。”
路雅漫也趕緊插了一句:“是呀是呀,家和萬事興,反正那個黎靜靜已經死了,給死人道個歉也沒有什麼。”
“我不要!要道歉你們知道,我堅決不去!”餘姿琪任性的梗著脖子:“我一生從來沒有向人低過頭過,也沒有認過輸,休想我會向黎靜靜母女低頭。”
季泰鬆忙道:“好了好了,這件事我們再商議商議,畢竟封雍的身後有整個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