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城的動物園規模也算是十分巨大了,分了幾個主館,但遊客確實算不上太多。大概是因為不是節假日。
鍾先生一直牽著我的手,走到哪裏都沒有放開過。
他很興奮,臉上一直帶著笑,像個小孩子。
“你第一次來動物園嗎?”我喝了一口水,問他。
他搖搖頭,“但是已經有十年沒有來過了。”
我抬手,掐著他的臉,“你的臉快要笑開花了。”
他也伸手捏住我的,“那你開心嗎?”
我被他扯著臉皮,笑著點頭。他卻突然把頭湊過來,飛快地親了一下我的臉頰。我嚇得一縮,四處張望怕被人看見,卻引得他大笑。我氣得臉頰通紅,他又把我擁在懷裏,過了一小會才放開。
“走吧,我們去水族館。”他又拉起我,往水族館跑。
那天我們玩的挺晚,幾乎在那裏帶了一整天。
回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可家裏卻沒有一個人,我想了想,還是打了電話給姐姐。
“姐姐,你還不回家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了疲倦,卻很溫柔,“沒有看見字條嗎?我有些事要查,去了趟鄰市,過兩天就回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
我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前發現了字條,有些疑惑。
最近姐姐好像有些愁眉苦臉。前陣子總來家裏蹦躂的低情商犯罪心理專家這段時間也不來了,是不是鬧矛盾了啊?等她回來問問好了,還得把鍾先生的事情告訴她。隻是不想我第二天正打算出門時,就碰見了昨晚還吐槽過的人,莫謙。
他穿著厚厚的長版外套,裏麵依舊是簡單的西裝,清俊傲然,依舊十分帥氣。
“我找蘇素。”他看著我,“你出門就可以了,再見。”
我攔住他企圖入門的步伐,見他皺眉看我將要碰到他衣袖的手,又立馬一縮以示清白,“她出門了,不在家。”
他看著我,“局裏也說她請了兩天假,不在家她還能去哪?”
我還沒有回答,就見他掃了一眼房間,又看看我,麵目已經變得嚴肅,“Oh
for god’s
sake!”突然冒了句英文後就轉身抬步走了,還不忘打電話,“喂,司禮,幫我給局子裏請幾天假。”
我匆忙關了門跟上去,“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嗎?”
他還握著電話,微微看了我一眼,“找人。去鄰市。”
我微楞,他怎麼知道我姐去了鄰市?
他掛了電話,看著我,“用點腦子的話並不難推理。”
我:“……我沒有腦子還真是對不起了。”
“嗯,每個人的智商有別,你差一點我不怪你,蘇素的智商高就可以。不過當然,她不可能比我高。”
我默。估計這貨上輩子是做了讓上帝又愛又恨的事才會這輩子變成這種模樣。
“我姐沒什麼事吧?”我無視他的毒舌,問。
“去趟鄰市有什麼事?”他哼哼。
我鬆了口氣,“那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他站的筆直的身板突然側過來對著我,“有些話我要立刻對她說,不能打電話,那麼你認為,我是不是應該趕去鄰市?”
“什麼話不能等她回來再說?”
“表白。”他淡淡的說,期間電梯到一樓,他抬步出去。
我一愣,又趕忙追上去,“表白,向我姐?”
“不,我去鄰市找一個陌生人表白。”他默默看我一眼,“幸好蘇素的智商不和你一樣低,不然我真的會懷疑自己的眼光。”
這時候我已經沒有想堵住他的毒舌嘴的想法了,而是上下打量著,越看越滿意,“嗯,那你好好加油!”說著,我的手已經搭上了他的肩膀。
他皺著眉微微一挪,閃開了我的手。
我立馬收回,笑笑:“這是來自你女朋友家人的鼓勵,別這麼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