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誰準你走了(1 / 2)

又躺了半天就理所當然的出了院。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挨棍的地方剛好是小腦,稍微有些腦震蕩才又觀察了半天。

原本是打算回學校去上課,但是姐姐堅持把我扯回家,我拗不過她,隻好又跑回了家裏養傷。

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這張掛了彩的臉,就恨不得把堯靖那貨好好揍一頓。額頭的傷還能用細碎的劉海堪堪遮住,可是右臉頰這麼明顯的地方怎麼也遮不住吧。

我苦哈哈的趴在梳妝鏡前,想起早上電話那頭鍾先生陰測測的聲音,苦惱得要命。

“後天我回來給你電話,到時候你好好給我解釋清楚。”他的聲音是很淡的,沒什麼語氣,可是傳到我耳邊卻十分恐怖。

“姐,”我轉頭看正在幫我收拾東西的姐姐,“有沒有遮瑕膏可以遮住臉上這塊傷口啊?”

姐姐聽了側頭看我,“傷成這樣還想用遮瑕膏啊,等結痂之後再說吧!”

我癟癟嘴,“哦。”又看向鏡子那個狼狽的自己,抓抓頭,不管了,醜點就醜點吧,他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這個星期別出門就是了,除了我有誰還能看見你,遮什麼。”姐姐走過來點點我的頭。

我爬上床扯上被子,含含糊糊的應了句,“就是有才要遮啊。”

姐姐沒有聽清,問了句我說什麼,我也不搭理了,決定好好休息養傷。

盡管是第一次想要時間過得慢一些再慢一些,但這一點也不能阻止周三的如期而至。

忐忐忑忑的坐在家裏等了一天,卻一直沒有等到那個應該來的電話。正想著是不是鍾先生臨時有別的安排來不及回來時,電話就來了。

“喂。”我抓起手機,等響了兩下後才接。

“下來。”簡短有力的兩個字,讓我一時有些懵,“我在你家樓下。”

我:“……哦。那你等一下。”

蓋了電話之後跑到房間換了套厚厚的衣服,穿了對小短靴就出了門。

出了電梯右轉,隔著玻璃門,我就看見了那個時隔小半月沒見的人。

十一月初的B市已經快要下初雪了,天氣挺冷。他就在玻璃門之外,穿著十分貼合身材的黑色棉衣和灰色運動長褲,再套了件厚厚的軍綠色大衣,盡顯氣質。他的頭發有些長了,被風吹的有些亂,一向沉斂的眼正在看著停下來的我,微抿著唇,卻不催促。

我卻忍不住笑了,點點腳,才抬腳走出去。

“不冷嗎?”我抬頭看他,看見我吐氣時冒出的絲絲白氣。

他抿唇,從口袋裏把手伸出來,把我脖子上紅色的圍巾裹得更緊,“我不怕冷。”

還是極淡的聲線,淺淺的,像是還在生氣。

我咬咬唇,“別生氣了好不好?”騙人這種事情果然是做不來的,我心裏暗歎。

他淡淡的看我一眼,“我用什麼身份生氣,再說你已經道歉了。”他抬手,想摸我右臉頰上明顯的傷口,卻被我側臉躲開。

他的手微微一僵,收回手。

我一愣,“我……”

而他卻不等我說完,“沒事就好,我回去了,你上樓吧。”

我有些呆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咬著唇,追上去跑到他麵前攔住,“誰準你走了!”

他把目光放回我臉上,“誰給了我資格不走?”

我氣得跺腳,這種態度真是!心裏頭一狠,就做了一個大膽到後來回想都想抽死自己的舉動,我怎麼就這麼容易被腹黑的鍾先生給騙了!

我伸手揪住了他軍綠色大衣的衣領,“我給的!”話剛落音,我身體前傾,踮起腳閉眼就是一吻,卻不想用力過猛,不僅讓嘴唇磕到了牙,還不小心撞倒了臉上的傷,苦不堪言。

我迅速放開了手,下意識想捂住撞到的傷口,卻不想被他抓住,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微微俯下身來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