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第二天,劇組就結束了在B大的拍攝,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我也沒有特地去見鍾先生。隻是收到了他一條短信。
——我去F城拍電影
我笑。
——路上小心
於是新的學期算是真的開始。學院裏的各項活動都要開始籌備,學生會裏各個部門都開始忙碌起來。
隻是不曾想過的是,邱麗姐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再一次相信緣分這兩個字。
外聯部拉讚助的時候不怎麼就跑到了Dreamer
House裏去了,因為當初兼職的時候填的資料反倒讓邱麗姐記住了,所以打了個電話來問我。但與其說是問,不如說是傳達信息。
她的電話告知了我兩個消息。
一是這次讚助活動完全是幕後老板鍾某某的首肯。
二是邱麗姐決定安排穆梓櫟全權負責這件事。
我:“……”
其中當然不乏劉俊和瑜藝搶過話筒和我聊天卻最終還是走向了互相抬杠的歡樂。我正惆悵著邱麗姐去了哪裏,卻聽見電話被人搶過去。
“喂。”清冽微啞的聲音,“我是穆梓櫟。”
我答:“我知道。”
於是兩人之間就像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我輕輕咳一聲,“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Dreamer
House生意也不錯。”
我頓了頓,問:“阿瑾呢?”
他卻像是窒息了,過了很久才回答我:“挺好的,在醫院裏。”
我無聲的歎氣,法院排期要到明年才開審,所以他也是一直很擔心吧。
“小伈,”他微微停頓,“這個周末你有時間嗎?”
我疑惑的問:“怎麼了?有事?”
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猶豫,“可以一起去看看阿瑾嗎?”
我呼吸一窒,腦海裏全是那個夜晚,穆梓槿用帶滿血腥味的刀劃破我頸部的肌膚,他幾近猙獰的笑著,在血跡斑斑的口袋裏拿出那顆停止跳動的死人心髒,放到我眼前,渴求我的讚揚。
我無法再麵對這個男人了,我知道。即使在嘴裏可以若無其事的講著關心他的話,但是我不可能什麼事都沒有的去探望他,關心他。我摸了摸頸部遺留下來的一條不算很明顯的疤痕,還是有些灼熱的疼。我知道這是心理上的疼痛。我還是在害怕,我知道。
我抿唇,聲音竟是莫名的嘶啞:“抱歉,我不能去。”
“嗯,沒關係。”他像是做錯事一樣,對我說,“是我唐突了。”
我正想借口去解釋,他卻說:“我還有事要忙,先不聊了。拜拜。”
“嗯,拜拜。”我垂下眸,放下電話。
蘇小伈,你想狡辯些什麼呢?不願意就是不願意,不能做還要裝聖母嗎?還真是惹人討厭的你。
。
各個部門的工作開始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我也忙得天昏地暗。
這天收到了校會發來的邀請帖,說是請求歌手大賽總決賽上作為特邀嘉賓唱一首歌。
我倒是愣了一小會。
說起怎麼會邀請我做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原因。能和顧小晴那種動不動就喜歡用唱歌來表達情緒的人走到一塊也是因為我能唱兩句歌。當初大一學院級比賽要求新生班必須要有一定的人數加入,於是莫名其妙的報了名,就一路走到了總決賽,最後輸給了一個大三的學長得了亞軍。去年的總決賽也是叫我去擔任評委,今年還要進一步獻歌了?而且還是和那一屆的季軍一起唱……還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