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鋼鐵也能這樣煉成的(1 / 1)

起床,上班。忙忙碌碌了兩周後,又開始了按部就班的作息。如果能整天吃和拉撒該多好!當然,比植物人稍活潑些;也當然,比正常人略植物些。給自己沏了杯熱巧克力,美滋滋的喝著,因為這是早餐,解渴提神,滿意!也因為這是公司休息室裏唯一能頂饑的東西。更因為我從不帶早點,分秒必爭,風風火火的早晨,根本不容我去享用一頓美味的早餐。美味其實是個奢侈的字眼,是個美好的夢想。真相是,一口水都沒時間喝呀,或一滴水都沒時間吮呀,這句不錯,還算比較到位。

周圍的店鋪都關門,銀行的提款機竟然也休假。一個子兒都沒有,餓呀,這還怎麼為四化做貢獻呢;焦急呀,這要浪費多少生產量呀;憤慨呀,我力所不從心;失策呀,誰說剩飯不是飯?倒呀,餓地!

突然間,火眼金睛呀千裏眼!勘到了一個小咖啡攤兒。說時遲,那時快,三步並作半步,腳踩烽火輪,飛也似的撲將過去。我衝那個高個兒小年輕親切地笑著。的確,那一刻,把他當作我的親人。可當我的眼神快速掃描過了那個小棚後,一切都凝固住了,包括血液。是的,凝固,冰凍,不循環。如果這您還聽不懂,那我沒轍了啊!

除了咖啡機和幾個破杯子外,空,空,空無一物。

“三明治一會兒才送來”,

小年輕很同情,又很小心的輕輕的吐了幾個字。

“那餅幹呢,餅幹都沒有哇!”

“也一起送來。。。”,

小年輕看著我布滿血絲,幾乎完全爆出地的眼球,倒退了半步,下意識的用杯子護住心窩兒,但仍然禮貌的回了句。

“那你們有什麼((可以吃的),

這幾個字大家心領神會的自動省略掉了))?”

“噢,牌子上的都有。”

小年輕內疚地看著我,知道他幫不了我多少,但很明顯,他想獻出自己力所能及的那份力量來消除我此刻極度的悲傷。

“嗯,熱巧克力好了”,

“中杯,大杯?”

問完,小年輕明顯很後悔,但故作鎮定的等待我的答複,眼神巧妙的躲過了那團噴出的炎。

“大!”

話音未落,一杯熱巧克力已送到了我的手中,外加兩個軟綿綿甜蜜蜜的棉花糖。火星速度!

“出現嗎?”

“出,出,要多少?”

“20元,謝謝!”

“您看整20怎樣,不行的話,我換成小麵額?!”

“很好了,不必。”

希望破滅後,原先提起的最後那股丹田之氣已全數傾瀉而出。上下五千年,趙錢孫李周;滾滾長江水,隻付笑談中!無所欲,亦無所求。我悄悄地走,正如我“悄悄”地來。小年輕目送著我,扭曲的,在陽光慘照下越發的細細長長的身影,不禁滿眼晶瑩。後來,聽說他成了一名光榮的共產黨員,戰鬥在社會主義建設的第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