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花的那名傭兵戴著手套,頭上也照著防毒麵具,因此黑狼並沒有過分在意,他僅僅是對那人命令道:“起來出去,然後把手套扔掉。”
那家夥愣愣的點了點頭,隨後站起身,便要離開那被他不心碰到的赤色花朵。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朵被雇傭兵不心碰斷的花迅枯萎,黑暗了下去,它由一朵嬌豔欲滴的花急變化成又黑又硬的“花屍”,那花的屍體又迅萎蔫,風化,變成一種黑乎乎的粉末。
那些粉末很輕,隨著空氣的擾動和那人的呼吸,他們快懸浮起來,如黑蒙蒙的薄霧,急覆蓋在那個人的身體間。
那種骷髏花變化的黑色粉末仿佛某種索命的幽靈一般,不斷隨著那人的驚愕和呼吸吸入他的防毒麵具,進入他衣服間的縫隙,很快便如鬼魅附體般全部鑽入他的身軀。
這個過程根本就不是我們或者防毒麵具能阻止的。
很快,那人的身體萎蔫了下去,他的皮膚急變黑,變幹,他開始無法呼吸,那人在臨死前摘掉了防毒麵具,拚命的大口吸氣著,但是也僅僅是把更多的,苗疆女神花變化的黑色粉末吸入身體。
很快,那人整個臉麵全部黑陳了下去,他甚至沒能吼出一聲救命,便整個人癱軟了下去,隨後風化成了一具幹屍。
十幾秒種,這個人便被苗疆女神花奪取了生命。
脫水後的雇傭兵整個人瘦了一圈,他倒下去時,我甚至聽見了骨骼碎裂而傳出的劈啪聲響,與此同時,他們的一個同伴可能被刺激道了,那個人不顧一切的跑了過去,口中大喊道:“歐巴!”
“歐巴?!”我心中一愣。
他出歐巴的那一刻,我忽然徹底明白,這些人都是朝鮮或者韓國的雇傭兵。
“別去!”黑狼大吼道,同時伸手抓了那人一把。
但遺憾的是,那人並沒有聽黑狼的話。
深陷泥水中的黑狼也喪失了往日的敏捷,他抓了一個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近乎瘋的雇傭兵跑向已經徹底“幹”了的“歐巴”,隨後那雇傭兵僅僅碰了死人的臉部一下,便隨著一聲近乎窒息的氣喘,也跟著幹癟了下去。
那人和碰觸到紅色骷髏花的人一樣,渾身漆黑,急腐化,最後傳來哢嚓的一聲脆響,那人從腰部整個斷裂開來。
第二個人也在十幾秒之後死了,沒有任何血腥的畫麵,那花朵所蘊含的某種“毒物”,就這樣奪取了兩條鮮活的人命。
結果太出人意料了。以至於我立刻摘掉頭上那已經被呼吸搞的濕透的防毒麵具,衝黑狼狂吼道:“你這東西根本沒有用!人隻要碰到那骷髏花,就必死無疑!”
隨著我的動作,另外幾個看見那場麵的雇傭兵同時學著我的樣子,摘下防毒麵具,有些埋怨的往向黑狼。
黑狼也摘掉了呼吸器,他始終沒有摘掉臉上的鐵殼麵具,同時也始終以一種毫無感情的聲調對我道:“我沒料到,你們不去碰,就行了,先出去再。”
話間,黑狼邁開腿,走過去,繞開那兩具幹屍之後,便自己推著棺材,順著塑料布鋪墊的通道往外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