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田不二,是一個廚子。
在我當廚子的第一,我的師父就告訴了我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有許多東西是不能亂吃的,特別是飯店裏的野味,更是不要輕易碰觸。
我的一個對頭也告誡過我,這個世界上,有兩處地方最接近於地獄。一個,是戰場,另一個就是廚房。因為戰場能看見人的各種死法,而廚房,則能看見各種生物的各種死法。
在那些看似美味的食物背後,食客永遠不會知道有多少“不幹淨”的東西和淒慘的故事。
再後來,隨著我閱曆的豐富,慢慢的明白了更多的道理,也明白了許多廚師圈中難以啟齒的“隱晦”和“禁忌”。更知道了有些東西,看似美味,卻會要了人命,有些東西,看似要命,卻可以救人的性命。
再以後,這個行當我越來越不懂了。從地溝油到果子狸,從死耗子到人胎盤。似乎這幾年以來,大家吃的東西越來越邪乎,越來越怪異。
所以,我決定鬥膽把生在我飯店和朋友們身上的故事告訴大家,為的就是告訴大家,在吃東西的時候千萬心,因為你吃下去的東西不光能填跑肚子,一不心,還會招來一些你絕對不會喜歡的“奇遇”。
我的故事,得從我當年“拜師學藝”的時候講起。
其實,起來也非常幸運,我當年學廚藝的地方,可不是什麼藍翔,新東方一類的烹飪學校,而是我們中國最有名,最講良心的“大食堂”——部隊炊事班。
我的時候,學習不好,在加上家裏都是種田的農民,沒什麼見識,認為現在那麼多大學生都找不到工作,讀書看來沒什麼出息。
所以高中剛畢業,家裏就借著我二叔在縣武裝部的關係,打我參軍當兵去了。
臨走前,母親給了我一千塊錢,父親則隻給我留下了一句話:“不混出個人樣來,就別回來見我。”
就這樣,我和同村的九個青年一起,坐上了開往軍營的列車,從老家河北一路來到大西南的貴州。懷著對未來的憧憬,對軍營的向往,加入了人民子弟兵的大家庭。
不過很快我就現,當兵的日子,遠不是我想象的那麼美好。
起來慚愧,新兵集訓後,因為我身體素質較差,導致我各項指標全部墊底,所以最後,我成了各兵種挑剩下的“人才”,不得不離開了同鄉的朋友,被分到了連隊戰備任務最輕的炊事班裏。
我眼看著自己的同村朋友都扛起了鋼槍,隻有自己拿起了飯勺,心理上的落差悄然而生。
也因此,背著思想包袱的我,在炊事班的工作態度非常消極,連隊和班級安排的活動也不怎麼參與,甚至有時候還犯孩子脾氣,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來。
現在想想,如果當年照這樣下去,我最多也就是在炊事班當閑差,混完兩年的義務兵,然後悄無聲息的回家繼續種地,了卻殘生了吧。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我自暴自棄的時候,一件突然生在我身上的“危機”,卻徹底改變了我的命運和消極的態度。
也因為那件事情,從此之後,我因禍得福,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和目標。
那是我在部隊過第一個春節的故事。
有一,我們團裏忽然來了個幾十位男女,那些穿著怪異,似乎是在為什麼人披麻戴孝,他們中男女老少皆有,聽口音更是南北方大雜燴,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聚集在一起,一上來就拉著條幅,神色凝重的直奔團部而去。
我看到這些人的時候,無意中現其中有幾個人抱著還骨灰壇子
當時我十分納悶,因為最近部隊裏沒有戰備任務,也沒參加過搶險救災,這些突然出現的“軍屬”和骨灰,到底是什麼來頭呢
後來,我從戰友們那裏得知,這些骨灰是抗日戰爭時我們連的失蹤老兵,因為種種原因,遺骨最近才偶然找到,清理遺體時,人們從其中一位烈士的上衣口袋中現了所在部隊的番號和姓名,正是我們連隊的老前輩們。
再後來,這些烈士的後人就集體找到了部隊,希望部隊能妥善處置烈士的遺骨,為這些曾經被遺忘的烈士恢複名分和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