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嚐試悲(2 / 2)

這時醫生過來搖搖頭說:“我們盡力了,安排後事吧,”我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分鍾崩塌,隨後的是眼淚的決堤。

警察隨後錄了我和爸的口供。不知過了多久遞過來一張單,上麵寫著自殺。這一刻我冷靜不了,追上去問:

“警察叔叔,我媽媽為什麼要自殺。是不是你們弄錯了,還是沒有找到我爸殺我媽的證據啊。我可以當證人,我媽不可能會自殺,你們再查查。你們看她還這麼精心的打扮,肯定是要出門的啊!她怎麼可能會……會自殺”略帶哭意的急切控訴著。

一位像是他們的隊長過來,因為他穿的製服比別人的不同。他看我太過激動用溫和的話語解釋著:

“小朋友,你媽媽真的是自殺的。叔叔們不會騙你的,你也別這樣想你爸爸好嗎?乖啊”

“那你有什麼證據說明我媽是自殺的。”

口氣硬邦邦的質問,月光照在我還有兩行淚水的小臉上。他看見我一臉的堅持愣了下,清清嗓解釋道:

“刀上隻有死者一個人的指紋,還在梳妝台上發現了遺書”

我不相信的接過那份所謂的遺書。上麵寫道:

‘因為世上好多選擇都是身不由己,所以我才用極端的方式告別過去。別為我難過,我不值得。每個人都會犯錯,知錯就改善莫大焉,可我卻一錯再錯。太多的事讓我想不透,索性不想了。我走了,帶走了你們的愛,對不起哦。我的所有財產都歸菲兒,讓她代我去愛我的父母,讓她看看我沒看過的精彩,至我的愛女和愛人。’

我無聲流著淚,很小聲哽咽著。用微乎其微的聲音嘀咕‘她怎麼舍得我這個可愛的女兒,她怎麼會用這種方式離開我。’

爸爸想把我抱著給我安慰,我甩手打掉他伸過的手。用嘶啞的聲音低吼:

“都是你,是你經常要和媽媽吵架。是你間接殺死她的,如果你不好賭,如果你不給她任何壓力,如果你不讓她對你心死。她就不會想不開,她跟著你就是一個錯,愛上你更是錯上加錯。我一輩子都不會認你,你不再是我的父親。你不配,從你質疑我是不是你親生,從你對媽拳打腳踢的時候開始,你就不配讓我叫你爸”

說完我轉身跑進了右邊漆黑的小路中。夏季的暖風刮得我身子在顫抖,風你告訴我該何去何從。我又該怎麼去生活,你能不能告訴我。

我坐在路邊上的長椅,雙腳蹬在椅子上。此時的我像個胎中的嬰兒般蜷縮著,漆黑的夜包裹著我。無聲淚水滑過,像是在悼念我的無助與心痛。漸漸清晰的雨滴,靜靜的敲打著唯一保護我的外殼。分不清淚還是雨,反正就這樣寧靜的合奏著。

大概過了不知道多久,距離我十幾米的路上出現了一個人影。我抬頭看看烏雲遮住的月,忽略他的樣貌。或是說忽略他這個人吧,我還是繼續低頭悲傷。

他走近了,在我正前方停下來。

“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女兒,讓你活的得很好”我稍微打量了他一下。穿著漢維品牌的西服,公牛城牌的休閑皮鞋。戴著黑色鴨舌帽,撐著一把大灰傘。看著帶的手表,這個人算是偏上等富的人。不過我沒興趣,有錢關我什麼事。

“沒興趣”

脫口而出,這也是實事。他聽後嘴唇稍稍上揚,眼中那一絲犀利透著狡猾。有點像是吃定我的神情,慢悠悠的開口

“你恨你爸爸卻又不能把他怎麼樣,難道你想繼續在他身邊當你的監護人嗎?跟著我,可以讓你報仇。會讓你爸生不如死怎麼樣?考慮下吧”

哼這條件挺誘人的,不過

“你怎麼知道我恨他?你調查我嗎?”

他看我的情緒高漲,連忙擺手急忙解釋:

“不…不是的,是你剛才對你爸的態度我無意中看到的。所以才來找你的,我是看中你有我年輕時的倔強。你這樣的年齡就有這樣的性格,很不錯哦。憑你的聰明和早熟,我就決定收留你。”

他的眼中有一絲的欣賞以及懷念,眼神不會作假。暫時,隻是暫時跟他走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