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周又麟憤怒不已。
“去安家!”周又麟知道機會來了。
他應該帶人去捉奸。
周又麟氣急了,幾乎是暴怒。他看了這麼幾天,淩青菀幾乎天天去石庭府上,明目張膽的程度,令人驚駭。周又麟就確定無誤,淩青菀和石庭有奸情!
他簡直氣死了。
周又麟原本就衝動,氣急的情況下更是喪失理性,不管不顧的,之前計劃好的一切,他都放到了腦後,心想幹脆讓安簷親眼去看看好了。
於是,他跑去安家,不是照先前計劃找安棟去做人證,而是直接去找安簷捉奸!
不成想,安簷不在家。
“又麟哥哥,我二哥一早就走啦。”安棟正在書房裏描繪丹青。
他正在做一隻燈籠。
馬上就要過年了,過完年正月十五有燈會,安棟從十月就著手準備,要做一個很大的燈籠給趙禎;做完燈籠,還有三月的紙鳶要描繪,安棟的丹青又是新學的,所以這段日子他忙死了。
周又麟來了,安棟也是打個招呼,手裏的筆都沒有放下,盼著周又麟一走,他繼續鑽到書房去。
“去了哪裏?”周又麟耐著性子問。
安棟搖搖頭:“說出城一趟吧。他最近特別忙,我哪裏知道?”
周又麟很心疼安簷。
安簷這麼忙,卻後院失火了。
“走,你跟我走一趟!”周又麟對安棟道。
安棟蹙眉:“我走不開啊,咱們幹什麼去?”
“別多問,跟著我走就是!”周又麟不快,直接拉了安棟的胳膊,把安棟往外拽,“我路上告訴你!”
安棟糊裏糊塗的。
周又麟幾乎是拖著安棟出門的。
安棟沒法子,隻得隨著他走了,手裏沾滿了紅色朱砂的筆都忘了放下。想了想,安棟把筆放在了衣袖裏。
他們乘坐馬車去昭池坊。
馬車很快,周又麟還不停催促車夫,他生怕淩青菀離開了,沒有抓個正著。
“又麟哥哥,到底怎麼回事啊?”安棟耐著性子,“咱們這是去哪裏?”
周又麟的情緒仍是很憤怒。
他也不顧言辭,一股腦把劉三娘告訴他的話、他自己打聽到的事,告訴了安棟。
安棟聽罷,頓時也發怒,道:“又麟哥哥,你這個人真不是君子!我表妹絕不會做出這種事,石庭更不會,他跟我們家來往密切,不會令我二哥受辱!”
準確說,是石庭和安棟來往密切,不是和安家。
安棟頗為信任石庭,覺得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而安棟更加相信淩青菀,他對淩青菀的感情就像親兄對親妹一樣,下意識維護她。
周又麟卻不知道石庭和安家來往密切這層。陡然知曉這層,他更是懷疑石庭和淩青菀。想到他們倆在安家眾人眼皮底下眉來眼去,周又麟差點氣得吐血。
他又想到了他自己和盧玉......
當年,盧玉和那個奸|夫是不是也在他眼皮底下勾搭?
“你親眼去看看!”周又麟喘著粗氣,厲聲道。
安棟被他嚇了一跳。
倘或是旁的事,周又麟也許不會多管閑事,也許會更多調查,不會輕易相信。
但是,周又麟對男女勾結這種事有心結。有了這種心結作祟,他變得輕信而且憤怒,沒什麼理智,也不會仔細去思量。
“.....去看就去看!”安棟很不服氣。周又麟既侮辱了他嫂子,又侮辱了他朋友,令他十分的憤然。
於是,兩個人到了昭池坊。
昭池坊原本就落寞,現在更加蕭條了。
天氣嚴寒的時候,幾家店鋪早已關門,夥計們回家過年了,街上空無一人。
“直接進啊?”到了石庭門口,安棟問周又麟。
安棟不太想直接進去。直接進去的話,驚動了石庭,什麼也找不到,周又麟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