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抱住了她。
淩青菀回到家裏,已經戌時正了。
景氏那邊尚未睡。
陳七娘也在。
裏屋隻有景氏和陳七娘,婆媳倆嘀嘀咕咕,說了半天的話,不知在商量什麼。
淩青菀回來,景氏知曉她和安簷在一起,就沒有多問。
“去歇了吧。”景氏道。
淩青菀卻坐下,問道:“我還不困。娘,您和大嫂說什麼呢?”
“沒說什麼。”景氏立馬道。
淩青菀起了疑惑。
陳七娘也勉強笑笑,不打算深說的樣子。
淩青菀想到,陳七娘的三嬸帶著兒女,還在淩家住著,隻怕是這些事,所以不方便說。
“那我先回去了,娘。”淩青菀道,折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陳七娘的三嬸住到淩家,第二天就挑撥陳七娘和景氏的婆媳關係,讓景氏分外不爽,直接讓她搬出去。
但是,陳三太太不想,竟又對陳七娘說:“七娘,你婆婆脾氣大得很啊,是嫌棄咱們陳氏商戶出身嗎?”
她又在陳七娘麵前挑撥,故意讓陳七娘誤解景氏是瞧不起陳家的人。
假如陳七娘婆媳倆心有芥蒂,真的被挑撥成功了。
可惜,自從祖父揚言要休棄陳七娘,景氏毫不猶豫站在陳七娘這邊開始,陳七娘就對景氏深信不疑。
她們婆媳倆,是沒有芥蒂的。
陳七娘請陳三太太搬出去,陳三太太突然就哭了。
她大哭不止。
正巧淩青城回來了。
於是,陳三太太又當著淩青城的麵哭:“我們孤兒寡母,出去住豈不叫人欺負?七姑爺啊,你難道不能照應我們一二嗎?”
陳七娘見她這樣,又怕淩青城下不來台,隻得同意陳三太太留下。
淩青城一開始還覺得陳三太太慈祥溫婉,經過這麼一鬧,淩青城心裏就認同陳七娘的話,覺得陳三太太不好相處,對他們母女起了警惕。
陳七娘覺得還不錯。
“我也不是不敢趕他們走,隻是我想先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陳七娘對淩家眾人說。
景氏都聽陳七娘的。
淩青菀也點點頭。
弄清楚陳三太太的來意,是最好不過的。
俗話說,“朋友放在身邊,仇人放在眼前”。還沒有弄清楚陳三太太如此反常來投奔的原因,就把她趕出去,是不明智的。
“已經好幾天了,大嫂應該是接到了祁州的來信。”淩青菀回去的時候心想,她也有點好奇,“不知陳三太太到底是來幹嘛的。”
淩青菀對這件事比較好奇。
陳三太太留下來,倒也沒什麼,畢竟景氏當時是借口怕他們覺得擁擠,才讓他們搬出去的,不是赤裸裸的趕人。
所以,彼此還沒有撕破臉。
第二天,就到了十月初一。
吃早膳的時候,大家就沉默不語。
飯後,淩青城去了宗學,淩青桐也借口去念書,跑出去玩了,屋子裏隻剩下女眷和陳三太太母子三人。
他們正喝茶閑話,小廝突然來報信:“太太,祁州的大舅老爺來了。”
就是陳七娘的大哥。
陳三太太頓時臉色大變,連她的女兒陳十三娘也帶著不安和緊張。
淩青菀打量了她們一眼,坐著沒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