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時代,在江南有一座富貴的莊園,它叫賀蘭莊園。賀蘭柔之,是莊園中唯一的女兒。
賀蘭柔之生性活潑好動,杏花般的眼神裏總閃爍著一些奇異的光芒。
夜,熙熙攘攘的一群人進了賀蘭柔之的父親賀蘭慕徳的書房。賀蘭柔之摸著朦朧朦朧的睡眼,邁著遲鈍的步伐,嘴裏嘟囔著:“餓死本小姐了!廚房……廚房……”剛剛走過賀蘭慕徳的房間,正巧看見一群侍衛守在房門口,趕緊躲在房子的側麵,悄悄探出頭來。賀蘭柔之眉頭一緊,心裏說:怎麼那麼多人?哼!曉翠總是在旁邊說這個不可以,那個不可以,本小姐早就聽的不耐煩了,我今天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賀蘭柔之大步流星地走到房門口,剛要進去,侍衛伸出手攔下了柔之。“站住!裏麵在議事,趕緊走。”賀蘭柔之雙手叉腰:“本小姐你也敢攔,這可是我家。”兩個侍衛依舊不為所動,賀蘭柔之大喝道:“你們兩個是木頭人嗎?”還是動都不動。“你們,”賀蘭柔之氣急敗壞,“你們再不讓我進去我就,我就喊有賊了。”侍衛仍然動都不動,“抓賊啊!”賀蘭柔之一氣之下喊了出來。“嘎吱—吱”門開了,一名俊色男子走了出來“公子!”兩個侍衛對男子鞠躬。“姑娘,哪裏有賊啊?”俊朗的男子開口說。賀蘭柔之突然懵了,傻傻地抬起手舉起手指向兩個木頭樣的侍衛。男子微微勾起嘴角:“讓姑娘害怕了,他們隻是在下的兩個侍衛,姑娘不必擔心。”男子轉身要進入房間,“公…公子,請問尊姓大名?”賀蘭柔之莫名的緊張起來,問道。男子笑笑:“在下江濱。”賀蘭柔之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是大家閨秀,“民女賀蘭莊園獨女,賀蘭柔之,公子若有得空,大可來賀蘭莊園尋民女。”隨後做了個標準的請安動作離開。一路上,柔之跳著走回房間:“江濱…江濱…”不自覺就笑出聲來。
清早的陽光一樣的刺眼,曉翠搖著柔之,說:“小姐,快起來,快起來……”賀蘭柔之翻了個身,嘴裏嘀咕著:“讓我再睡一會兒……一會兒……”曉翠急地焦頭爛額,又推了推柔之:“小姐,老爺叫你去議政間議事!是你的終身大事!”柔之擦了擦朦朧的睡眼,打了個哈欠說:“我當什麼事呢。這已經是我爹第三次給我安排終身大事了,他願怎樣就怎樣吧,最後還不是被本小姐嚇退了?”曉翠歎了口氣:“小姐要是這樣,江濱公子恐怕是不會娶小姐了。”曉翠轉身要走,柔之嘀咕了一聲:“我當是誰呢,江濱。……江濱!”柔之突然躥起來拉住曉翠:“你說的是江濱?”曉翠一臉茫然地說了一聲:“是啊,怎麼了。”“你個笨丫頭,怎麼不早說!”賀蘭柔之急急忙忙起來穿好衣服,“江濱公子,柔之來了!”還未等曉翠反應過來,賀蘭柔之就衝出房間。隻留下曉翠一個人還沒搞清狀況,心想今天小姐是怎麼了。
賀蘭柔之一溜煙衝進議事間,還未等賀蘭慕徳反應過來,柔之就他貼在耳朵上:“爹!江濱公子是來提親的嗎?”賀蘭慕徳聽到聲音後,笑了出聲:“你這丫頭,進門還未問候你親爹,就關心起人家了,真是白養一閨女!”柔之臉上出現了一抹緋紅:“爹爹又取笑我。”在一旁的江濱,臉上出現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得到小姐愛戴,那真是我的榮幸。”柔之轉過臉去,不敢去看他的眼神。賀蘭慕徳大笑道:“哈哈哈哈,小姑娘還害羞了,這門親事就定下了吧!”江濱識趣地說了一聲:“全憑嶽父大人做主就是。”柔之臉上掛著滿滿的笑意。
訂婚時,江濱送來了幾大箱子的彩禮。曉翠笑著對柔之說:“公子對小姐真好!送這麼多彩禮。”柔之對著鏡子邊梳著頭,邊笑著說:“有沒有心不是看這些,而是看心。”雖然這麼說,但心裏還是莫名的開心。
終於到了大婚當日,一身紅裝顯得格外美麗,女人一生,這一天是最美麗的。柔之靜靜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默默地想過了今天,就要離開這個成長在這裏十六年的山莊。就在發呆的時候,曉翠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顫抖地說到:“不好了小姐,楚國被秦軍攻破了!”聽到這個消息柔之下意識地一驚,又很快反應過來。“爹呢?”柔之額頭上流過一滴汗珠,幾乎破音地問道。曉翠剛要張嘴說出真相,卻又停止了。最後隻留下一句:“小姐快跑吧。”曉翠換上了柔之的衣服,趕忙衝了出去。房間裏的柔之隻聽到曉翠的一聲慘叫。“曉翠!”柔之哭泣著喊出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使柔之喘不過氣來。今天是柔之的婚日,曉翠卻被人屠殺在門外,一種恐懼彌漫在空氣之中。